“老首长曾经说过,军队是保护人民的,不是用来保护特权的。”
胡标回想起自己的军旅生涯,老首长曾经说过的话,历历在目。
胡标虽然二十有五,但十八岁参军,遇到的事儿和人,都是军队里极其单纯的小伙子。
他能想到的,最坏最坏的人,就是那些敢顶撞班长的兵痞,不按照作息时间睡觉,甚至跟纠察打架。
不过这种孬兵,顶多被退回原籍,一辈子不会被部队录用。
他见过最坏的人,也不过如此。
所以他的心思,还是有些单纯。
李爱火对他有点儿鄙视。
这小子脑袋一根筋。
认定了一个人是好人,就觉得他一辈子是好人。
认定了一个人是坏人,就觉得他一辈子是坏人。
“你的老首长有没有告诉你,他公开讲过的话,都是利于团结的话,是放在嘴边的,他私底下讲的话,是不利于团结的,是放在心里边儿的。”
李爱火说着,白了一眼这个大胡子一根筋。
胡标听后,心头有些不爽。
他最讨厌侮辱自己首长的人。
在军队里,首长的命令是绝对的,那么首长这个人,就必须绝对正确。
他的人品不行,不能服众。
所以胡标对沈严军的肯定,是从内到外,从头发梢,到脚趾尖儿!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首长?”
“你这是无端揣测,阴谋论,换部队里,我早给你拿下了!”
当然,胡标对李爱火的恨意,也是绝对的。
他弄哭了沈小姐。
明明这么差劲的一个男人,值得沈小姐落泪吗?
这份恨意,其中有七分是妒忌。
“行了,你那老首长真有那么伟大,为什么要包庇沈复?”
“说白了,蛇鼠一窝,沈复拖欠拆迁款,置那么多老百姓于不顾,你的老首长还护着他,就是......”
李爱火话未说完,就感觉身边燃起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侧头看去。
只见胡标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会杀人!
“你说什么?”
“蛇鼠一窝?”
“那沈小姐呢?她是蛇,还是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