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他这种人,能摆出的最高礼仪了。
沈墨知道,今天的范局,名义上是自己请客,实际上是担子叔掏钱。
这些菜,少说也要上百了,担子叔起码要跑小半天的单子。
他的心里,也微微有些心疼起来。
“这酒吧跑腿,代驾,可不是想干就能干滴。”
飞哥一边给沈墨倒酒,一边表情严肃地讲解起工作细节和规则。
“现在的娱乐场所,信球得很。”
“一般人,他不让进去,说什么会员制,要引荐人。”
“要是放以前,我溜进去给人端端盘子,挡挡酒,一晚上小两干莫有问题。”
沈墨听后,脸上略微吃惊。
一晚上两干块,抵得上跑十天外卖了。
看来这个飞哥,还是有点手段的。
于是他好奇地发问:“飞哥,现在是啥情况嘞?俺娘住院,下星期要几干块化疗费,你看俺能不能赚那么多钱儿?”
狗蛋是个苦命的娃,不然担子叔,也不会引荐他。
这一点飞哥自然是知道的。
他就喜欢这种苦命的年轻人。
第一是能吃苦,第二是没脾气。
出来赚钱嘛,尊严啥的都不重要。
“狗蛋儿,虽然现在看得严实了,但是你飞哥还是有办法滴,你别慌。”
“昨天,俺上级让我多找两个清白的骡子,去帮他跑跑腿啥的。”
“好像是送什么药,不重,一次性带个几斤都莫有问题。”
说到重点时,飞哥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他压低了身体,靠近沈墨的耳朵:“跑一次腿儿,给五百块!”
“我嘞个亲娘诶。”
一旁见多识广的担子叔,听到这个跑腿费,都不由得发出了惊叹。
他是个老外卖员了,哪怕是干专送,一单最多十几二十块。
一趟500块,那简直是天价了。
沈墨也瞪大了眼睛,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他润了润嘴巴,打算询问更多的细节。
“飞哥,一次性给五百,那该不会是犯法的吧?”
“犯法的俺不干......”
飞哥听后,扫兴地白了沈墨一眼。
“你这孩儿,啥意思嘛,信不过你飞哥,你别找我就是,咋乱说呢?”
担子叔见飞哥生气了,连忙举起面前的酒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