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他们这些中间商弥补差价。

到头来两边都赚不到钱，而且大家还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门生意。

风险又大，赚得又少，还不如拉倒呢。

突然，王九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他的五官，仿佛被火焰熔化，皮肤皱巴巴地扭曲在一起，狰狞的面孔之上，还有一双空洞的眼睛。

众人看见王九这副容貌，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一股无形的恐惧开始在四周蔓延。

人内心最直接的恐惧，就是来自于自己这双眼睛。

王九那扭曲的面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有些人就是这样。

戴上了面具，其实是摘下面具。

摘下了面具，其实是戴上了面具。

王九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其实就是戴上了面具。

这是毁容之后，唯一的好处了。

“降价的差价，我会给你们争取，一切由我来承担。”

低沉的声音，从王九的喉咙里发出。

巨大的反差感，让众人心头涌现出一股感动。

本以为王九会拿出他那恐怖的面容吓唬众人。

没想到却说出如此富有责任心的话语。

“出门在外，都唔容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做咱们这行的，都是赚快钱，都不想长久下去。”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一味地赚快钱，那么这个行业又能走多远？”

王九的话，让现场的人变得寂静，沉思。

“既然有了替罪羔羊，那就要好好珍惜。”

“你们让手底下的人，都打着沈墨的旗号做事儿，我们这些老板们，坐享其成，还不用担负罪名。”

“天时地利，只差人和！”

什么是人和？

那就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

他们这些老板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要一起赚钱。

但是那些顾客呢？

市场是靠什么留住顾客的？

很简单，就两点。

第一是产品的质量。

第二是产品的价格。

现在新药的质量过关了，接下来就是价格。

要定一个人人都买得起的价格，市场才能更加扩大，甚至顾客即便被抓，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也会为整条产业链牺牲。

“降价，不能直接降价，要有形式地降价。”

“要培养顾客的忠诚度。”

“被条子抓过，出卖同伴的人，不能降价！”

“信誉极差的人不能降价。”

“多次购买，并且有稳定工作的人，才能降价。”

“引荐顾客，要多次考察，让顾客觉得我们的货物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一瞬间，王九的生意经，不断浮现在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