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暴徒可以无所畏惧，恰好的，他是！

三人似是打哑语一般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在另一侧互相对峙的年轻叶梵和黑影的注视。

“可是，不能改变历史？那你又怎么确定，你现在站在的是历史长河的洪流之中呢？”

“当然，最令我生气的是，你们想要的似乎就是这般遭遇悲苦，沉浸在过去痛苦经历中的粥粥？”

“你们没有保护他，却要求拥有琉璃赤子心的他在人类遭遇危机的时候，以自身划出一道光，冲破黑暗，带来希望。”

少女掌心微握，直视着黑影，似是已经透过那双猩红的竖眼看到他身后那位无上的存在，因而敛眸嗤笑，任是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

“那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一下呢？你们要的不就是最终成为剑圣的粥粥吗？那为什么要让他遭遇后来的事情，被亲生父母贩卖，被刺伤双眼，被神秘吞噬？”

“如今的叶梵不知道也就罢了，凭什么，你们既要旁观，又要他成长到可以担任棋子的地步？”

“若是不引开叶梵，明明这些都不会发生。”而粥粥，亦会成为剑圣。

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的苦楚，难道就能变得更强大了吗？

事实是，并不是，只会让粥粥更加沉浸在痛苦的记忆中。他的理智告诉他，命运待他不公，可他的心告诉他，不需要恨的，因为啊，他已经是废墟了。

既是废墟，人生便这般得过且过吧……

“无上的存在？看到他在悲苦中挣扎的时候，又在想着什么？”

“是想着我们人类如蝼蚁一般求生挣扎？还是在想着，终有一日，他会成为有很大作用的剑圣？”

“神明，一样的虚伪。”

“意图做执棋者的神明，更是虚伪！”

千泷眉眼冷凝，说出的那些事情明显已经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尤其是被她紧盯着的黑影，眼眸迅速睁大，像是受惊一般的后退一步。

颤着身子贴着墙角，能够用言语表达是情绪也描写不出他此刻心底的震惊之意。

他又有些怀疑……天尊给他的消息是不是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