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笑道:“前儿王家叔叔使人从北边给你寄回来的皮子,你送了几张过来,我瞧着极好。”
“我还说呢,大夏天的,好端端地送这些来。若是嫂子喜欢,我再让人送些过来。”
“我这儿尽够了,只告诉你一声,金陵冬日湿冷得很,你自己留着,别到处送人了。”
王熙凤笑着说:“除了嫂嫂这里,我也没处送人去。”
“说起此事,听说新上任的道台大人已到了金陵,到时定会宴请各府。届时你随我去见见金陵各家夫人,若有合得来的,日后多多走动就是。”
“也好。”
尤清之忽听外头有人说话,朝着窗外道:“银蝶,外头是谁?”
银蝶掀帘进来:“奶奶,蔷小爷的小厮来说,蔷小爷抓蛐蛐儿时晕过去了。”
王熙凤皱眉道:“这么高的日头,他怎么还去抓蛐蛐儿?”失心疯了不成?
“可请了大夫?”
“已让人去请了。”
尤清之叹气:“我们过去看看吧。”
等两人行至贾蔷院里,大夫已经看诊出来了。
“大夫,这孩子是怎么了?”
大夫看着屋里好几个的冰盆,有些摸不着头脑:“贵府小爷发热恶寒,脉弦细孔迟,因是津液不足,中暍所致。好在并不严重,暂以补阳气为主,少佐以解暑之药,便能好转。”
尤清之放下了心:“劳烦大夫了。”
“不敢。”
大夫跟着丫鬟出去开方子了。
贾蔷身边只有两个年轻的小厮,尤清之不大放心,还是在外头守着。
不一会儿,贾蔷醒了过来。
“小爷,您可醒了。”
贾蔷觉得身子有些头晕乏力,却先问小厮:“我今儿抓的蛐蛐儿呢?”
“哎哟,我的小爷哟,您自己都晕过去了,谁还顾得上什么蛐蛐儿?大奶奶和二奶奶都在外头守着呢。”
“哥哥可来了?”
“蓉小爷在学里,谁敢打搅?”
贾蔷失望地“哦”了一声。
小厮见状,先出去回话:“大奶奶,二奶奶,小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