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朝王太医问道:“太医觉得这药可用不能用?”
王太医更不敢担责了:“我也不敢说。”
“用!”
几人转身去看,却见王熙凤扶着丫鬟走进来。
“蓉儿,我信你。”
“婶子……”
王熙凤亲自从匣子里把那颗药丸拿出来,让平儿略扶起贾琏的头,喂了进去。
王太医忙上前帮忙。
林齐一叹,拉着贾蓉坐下。
贾芃小心地窝进哥哥怀里,紧张地看着床上的琏叔叔。
贾母坐在正房里等着消息,贾政王夫人劝她回去休息,贾母总也不愿。
贾母心里也有些愧疚,早知打得如此厉害,当时她就该亲自来劝诫,总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
于是愈发不肯走了。
没一会儿,贾赦与邢夫人也到了。
两人上前请安,贾母理也不理贾赦,责怪邢夫人:“你是琏儿母亲,连隔房的叔婶都在这里守着,却不见你的身影。可见到底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也不会心疼他。
可怜我琏儿有一个残暴的亲爹,又有这样一个母亲,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说着又哭了起来。
邢夫人听完脸上发热,不敢说话。
贾赦也低头听训,并不反驳。
众人又上来劝说,贾母擦干眼泪,责问贾赦:“我问你,好端端地他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下这样的狠手?”
贾赦动了动嘴唇,回道:“就是冲撞了我几句。”
四十万两银子是贾赦说出去的,贾赦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的脸,只得随便捏了个借口。
贾母站起身子,用拐杖狠狠地打了他几下,才无力地坐在榻上。
“你们这对父子,竟是前世的冤孽!要是琏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有什么好处!”
贾赦也没曾想到了这个地步,心里有些后悔。
若是琏儿没了,自己膝下就剩贾琮这个小冻猫子,那他大房真就没个能撑起来的人了。
贾琏所在的厢房,没人说话,只有药童在太医身边绞毛巾弄出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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