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胡诌几句,邢夫人信以为真,心中更爱这个媳妇一些,笑逐颜开地说:“你也太多心了,我哪里就敢嫌弃不喜了。亲家太太倒是心热,竟还记得我。”
“太太这么说,儿媳就放心了。”
“平儿,”王熙凤回头吩咐平儿:“你去把我给太太备的礼送来。”
其实哪里就备了礼了,只是话赶话就说到了这里。
平儿思忖着道:“是奶奶昨儿亲自分好的那份?”
“可不是,我屋里汝窑瓶子旁边放的那一份,就是太太的,你亲去拿来。”
平儿答应着去了。
王熙凤对着邢夫人笑说:“我婶子要北上了,放心不下我,送了好多东西来。我想着,往各处送些东西,也是个礼数。”
邢夫人点头道:“你想得很是周到。”
平儿回去,进了王熙凤房里,见汝窑瓶子旁边只摆着一对掐丝纯金双鱼戏珠活环手镯。
原来王熙凤今日带它时,被贾琏看见了。
笑话她这么一大坨银子戴在手上,也不怕压坏了手。
王熙凤虽当即就反驳了回去,回头再看,也觉得这对镯子有些俗气,出门时便随手脱下放在了几上。
平儿见了一笑,找了个精致的匣子装好,又拿了几包上好的茶叶,才回去复命。
邢夫人见了这对大金镯子,果然满意地很,一边让陪房帮她收好,一边又笑着吩咐丫鬟:“我这儿的茶你们二奶奶喝不惯,快拿这茶下去,冲泡了来。”
丫鬟忙应是,接过平儿手里的茶下去了。
王熙凤心里更加了解自己这位婆婆了,虽说有些见钱眼开,但也易讨好。
三人喝完茶,便说起正事。
邢夫人今日得了重礼,自己又没有管家的名分,只有配合不提,遂几人商量起规矩来倒也算顺遂。
只是最后还是免不了说几句酸话。
王熙凤想了想,看着王善保家的说:“我记得这位妈妈是司棋的姥娘?”
王善保家的讨好笑笑:“回二奶奶,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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