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司棋。”
贾琏想了想,哼笑道:“打发了她怕是更麻烦呢。”
王熙凤疑惑:“这又是怎么说?”
“我们家四个姑娘,身边都有一个大丫鬟。抱琴随大姐姐入宫了,入画还有四妹妹的乳母等人,都被东府打发了。
剩下二妹妹和三妹妹身边的,一个是司棋,一个是侍书。
单说二妹妹身边的这个司棋吧,她姥娘就是大太太的陪房,王善保家的,父母也在老爷身边伺候。
其叔叔婶婶又在二房做事,两边都不差。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能上当主子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王熙凤道:“就算是如此,难道就能辖制主子姑娘?”
“也是二妹妹性子懦弱才如此,你看三妹妹,敢说敢做的,凭那丫鬟有什么靠山,难道能有比老太太还大的?”
王熙凤横了他一眼:“也是当哥哥的没本事,不能给妹妹撑腰,反过来还数落妹妹懦弱!
我瞧着二妹妹不是那等不知事的人,就是怕麻烦人罢了。
受宠的才能有恃无恐呢,二妹妹有谁宠了?”
贾琏脸上过不去,讨好地笑笑:“如今这不是有你了?”
王熙凤因问道:“你也是哥哥,东府珍大哥哥怎么能打发了四妹妹的丫鬟,你却不能?”
贾琏苦笑:“珍大哥哥能自己当家做主,你看我,如今还要伸手要银子呢。再说……哼,珍大哥哥比我还没良心呢,还不是靠着尤大嫂子。”
贾琏说着又笑:“果然嫂子比哥哥好呢。”
王熙凤想想也笑:“正是如此。”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贾琏问她:“你如今也与二妹妹处了一日,前头那一回话,可要收回去?”
王熙凤是个好强的性子,别人越说干不成的,她越要把事情做成了给人家看。
遂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只要二妹妹不是个傻子,我就不信教不出来!”
贾琏捧起她的手吹了吹,笑道:“二奶奶这手是什么做的?别伤了我这上好的酸枝木桌子。”
王熙凤笑着啐了他一口,两人都笑了。
次日一早,王熙凤领着迎春去给邢夫人请安。
而后三人一齐去了荣庆堂。
王夫人和李纨此时也到了,正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