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问道:“请母亲指教。”
“孔子施教,各因其材。你刚读书时,也只想着出去玩,老爷打你骂你都无用。后来你但凡哪处做得好了,老爷一夸,你反而想着要做到更好些。”
贾蓉挠挠头,笑道:“那时是儿子不懂事。不过我瞧着琏二叔也不吃这一套。”
尤清之笑道:“你与他本就不同,那就换一样法子。”
“母亲快说。”
尤清之道:“我瞧着他有些怕你?”
贾蓉道:“我不过吓了他几句,他自己心虚罢了。”
尤清之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怕你,你盯着他就是了。”
“可祖父让我们这段时日不要分心。”
尤清之便道:“我就这么一说,如今你还是以童生试为重,等考完了,若你想试就试试,不试也没什么。只是以后可别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知道的说你是为祖父抱不平,外头不知道的只当你不敬长辈,没礼数了。”
“我知道了,母亲。”
尤清之笑道:“我这无事,你去吧。”
“是,儿子告退了。”
贾蓉离了尤清之这里,特去了贾琏院里一回,见但凡好言好语,他便嬉皮笑脸,和侄儿论起兄弟来。
若自己阴邪邪地说几句,他反倒怕起来。
按理说贾琏是长辈,年纪又比贾蓉大,不该怕他。
只是贾琏在金陵也见到了贾敬教训儿子,那简直跟捡来的似的。
尤清之这个大嫂子也半点不惧珍大哥哥,手底下的人都把贾珍的头打破了,府里上下都不敢吱声。
贾蓉这个儿子瞧着对珍大哥哥也是没半点情分的。
只有一个惜春妹妹如今年纪小,看着还正常些。
总之,贾琏是觉得,这个府里的人都有些邪性,最好不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