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贾英娘和贾英脸色变得不好,忙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瞧我这张嘴,惹你们娘俩伤心了吧,真对不住。”
说着又给了自己两下,这才道:“我今日来呢,是爹娘高兴,让我来叫你们今晚去家里吃饭。话带到了,我就先走了,你们记得来。”
说完推开门走了。
家里沉寂片刻,贾英娘道:“你去把银子铰下一两来,另拿出一匹绸缎,晚些带去孝敬你爷奶。”
“娘!”贾英不悦。
当初贾英他爹只是偶感风寒,为着省些银子,没去看病吃药,撑着去抢收稻谷,不想越发病得厉害。
这时再把大夫请来,已是药石无医了。
不过几日,就去世了。
贾英和他娘还沉浸在悲伤当中,不想爷奶就说起分家的话来。
说是分家,太爷爷还在呢,全家都没分,只把贾英和他娘分了出去。
一间屋子,两亩地,贾英和他娘就这么被“赶”了出来。
因此贾英对那头总有几分怨气。
贾英娘叹道:“你也别总是想着他们的坏处。当年我们弱的弱,小的小,待在家里不过是吃白食的。就算不分家,日后也会心生嫌隙。
分给我们这间屋子,还有那两亩地,也算公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贾英气道:“正是因为我们弱的弱,小的小,才更显得他们狠心。前两年我们怎么过来的,娘忘了?”
“娘没忘,”贾英娘叹道:“只是如今已是分了家,我们各过各的罢了。”
“既说各过各的,这些东西就都别拿过去了。还有银子,也不必给爷奶!”
贾英娘道:“娘还不是为着你的名声。你到底是这家的骨血,若是传出不孝的名声,日后如何在自处?”
“名声有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我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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