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临山怎地没通你们吃酒?”萧北左右看看,不见那壮汉踪影,秦庆东摆手,“临山说府上还有活要干,求着四郎娘子宽宥些,酒水送来,饭就免了。”
萧北听到这里,有些不满,“怎地这等子好事儿不叫我与淩白?”
“本是要叫你,但四郎娘子说嫂子身怀有孕,你作为相公理当多陪伴。至于淩白,你吃酒不爽快,少言寡语——”
话音刚落,许凌白连连摆手,“莫要叫我,你二人像土匪那般,若没有四表哥与四郎在,我定然要被你二人联手欺负。”
数次断片的惨痛教训,让许凌白直言不讳。
萧北听得仰头大笑,与旁边颇有些拘束的梅家三郎陈家小郎解释道,“你们四嫂子性情疏狂,不拘小节,能文能武,来日多走动就是。”
陈家小郎两眼冒星光,搓了搓手,“愚弟浅薄,怕冲撞了四嫂子。”
梅家三郎只是浅笑,吃了半口茶,勉强应付过去,他听得兄长与妹妹提过,大多是这位女子性情豪放,但行为举止也颇为出格,如今听来,所言不虚。
甚至——
有过之无不及。
四表哥不在府上,却与外男吃酒到醉,女子娴静端庄,她两头都不占。想到这里,梅三郎心道,幸好漱玉妹妹不是这般性子,不然娶回去,定然家宅不宁。
陈家小郎不知梅家兄长心头所想,他倒是满脸仰慕,“萧四哥,我听得我家兄长说来,少夫人算学渊博深厚,只怕能做得度支郎。”
梅家三郎一听,低下头去轻蔑一笑。
度支郎?
也真是敢说,那可是户部重职,陈家老爷子颇有建树,而今不过是户部里头小户部的度支郎,宋氏区区一个妇人,倒是逞能。
才听到这里,就听得萧家四郎说道,“陈家兄弟过奖了,不过——”他与秦庆东对视一眼,随意说道,“萧家生意久远,有几处小生意存下不少烂账,得弟妹不嫌弃,正在帮忙查证。”
梅三郎一听,蓦地抬头,“四嫂子……查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