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夫妻日常对话结束,萧北心中早已起了波涛汹涌,这与传到江州的谣言全然不同,谣言里的裴岸,早已成了丢人的代名词。
任谁家夫人打砸到伎子楼前,也是天大的笑话。
不然萧苍断不会这么大反应,对宋观舟的嫌恶不加任何掩饰,如今看来,好似传闻真是歪了正道,与眼前恩爱和睦的小夫妻,天差地别!
萧北在宋观舟跟前,还有些拘束,秦二看出他的窘态,毫不客气戳破,“四姐,往日你在戏台子上拈花一笑,可不是这般拘泥呀!”
“二麻子,闭上你的臭嘴,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可恶。”
宋观舟噗嗤乐了,看向秦庆东,“二郎且说说,好端端的四表哥,怎地成了你的姐姐?”
提到曾经青春年少,秦二也忍不住得意洋洋,摇头晃脑说道,“书院里起了个戏班子,本是玩闹,却不想同窗之中,皆有能人,其中圆脸的四公子皮薄肉厚,扮上夫人四姐,甚是传神。”
宋观舟转过来看了萧北,却见真是跟萧家长辈如出一辙,只是他的圆脸上头五官端正,看上去更娃娃气一些。
萧北乍然被表弟妹这一打量,有些害羞,秦二再忍不住,笑得肚儿疼,捂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观舟,莫要再看,你这表哥都快被你看死了。”
宋观舟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坦然安抚萧北,“表哥面庞如满月,反串女子确实有底子,莫要听秦二互掐,他扮男不够英气,扮女又十分粗犷,东西不成,羡慕你罢了。”
“哈呀!宋观舟,我堂堂丈夫,你莫要污蔑我。”
萧北也乐了,认真说道,“弟妹误会了,秦二扮那算命的二麻子,更为逼真。”说完,还给裴岸与宋观舟说了当年的事儿。
“秦二身形不高,弱不经风,扛着幡子点了满脸的麻子,念念有词上台,孰不知那日风大,吹得扛着算命幡子的他人仰马翻,在戏台子上滚了好几圈……”
“嘿!北哥儿,这般在宋观舟跟前说我坏话,实非君子!”
宋观舟左右看看,最后视线露在自己身侧的裴岸脸上,“说来,若要做美妇人扮相,怕是我家四郎更合适。”
裴岸无奈,“观舟,我可不曾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