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严肃穆、气氛凝重的法院里,党志军和殷玉华日复一日地默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挥洒着心血与汗水。
这是极为平常的一天,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法院的办公区域。党志军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正在忙碌的殷玉华。此刻的她,身着一袭笔挺的法官制服,那制服线条简洁流畅,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姿,领口的法徽熠熠生辉,象征着公正与威严。
殷玉华全神贯注地处理着手头的事务,纤细的手指快速翻阅着文件,时而停下,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关键要点。她微微蹙着眉,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让党志军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殷玉华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殷玉华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白皙的脸颊。
只见她娇嗔地轻唤道:“萧郎~”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
听到殷玉华这般亲昵的称呼,党志军心头一热,感慨万千地开口说道:“玉华啊,说实话,我从未敢奢望此生能够与你相伴左右。若不是有神明眷顾,显灵相助,像我这样一个已被判处死刑的死囚,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押赴刑场,结束这短暂而罪恶的一生。然而,命运却仿佛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如今,我不仅得以重获新生,还能拥有你这般美好的女子倾心相待。只是,每每念及此,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愧疚与不安。毕竟,我已然年逾半百,而你正值青春年华,尚未满三十岁。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如此之大,再加上你身为坚守正义、维护法律尊严的法官,而我曾经却是罪大恶极之人。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哪怕做梦也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能与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法官坠入爱河。这种天差地别的结合,着实令我难以置信。”
殷玉华离开座椅,转过身来看着党志军,她双颊泛红,却故作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萧郎,你怎么老是这般妄自菲薄。虽说咱俩的缘分来得离奇,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别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党志军眉头紧皱,一脸愁容:“玉华,我怎能不纠结?我一个曾犯下重罪、被判死刑的人,身上背着无数骂名。年龄上我又能当你父亲了,你正值大好年华,前途无量,和我在一起,只会拖累你。”
殷玉华双手抱胸,冷冷哼了一声:“拖累?若不是神明插手,你早就不在人世,又怎会知晓如今的我究竟想要什么。世人或许都觉得咱俩在一起荒谬至极,可那又怎样?我殷玉华做事,向来只凭心意。”
党志军无奈地叹口气:“可我心里这道坎儿实在过不去。有时我看着镜子里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自己,再看看青春靓丽的你,就觉得这一切虚幻得可怕。万一哪天神明收回这一切,我该如何是好?”
殷玉华用力抓住党志军的胳膊,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就这般懦弱?神明的旨意岂是你能揣测的。就算有一天一切消失,至少我们曾拥有过。难道你想现在就放弃这段感情?”
党志军被她的话震住,嗫嚅道:“我……我不是想放弃,只是害怕失去。”
殷玉华松开手,别过头去:“哼,光知道害怕。你以前犯过错又怎样,只要以后不再重蹈覆辙就行。至于年龄,它从来都不是感情的阻碍。要是你一直这么畏畏缩缩,我们这段感情才真的没了指望。”
党志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玉华,你说得对。是我太胆小了。既然神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又让我拥有了你,我若再这般患得患失,确实不该。”
殷玉华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以后别再提这些丧气话,咱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党志军微微点头,可眼神中仍闪过一丝忧虑:“玉华,只是在法院里,难免会有人对我们的关系议论纷纷,你真的不在乎吗?”
殷玉华扬起下巴,一脸不屑:“在乎?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理会他们。我当我的法官,你做你的工作,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旁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秦妙仪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她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党志军、殷玉华身上流转一圈后,轻声说道:“萧郎,玉华,你们在这儿呢。今天法院里的传言愈发离谱了,我怕你们心里膈应,就过来跟你们说说。”
殷玉华轻轻哼了一声,挽紧党志军的胳膊:“那些人就爱捕风捉影,咱们别理他们便是。”
党志军宠溺地看了殷玉华一眼,然后看向秦妙仪,温和道:“妙仪,辛苦你操心了。倒是让你跟着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秦妙仪微微摇头,眼神却始终黏在党志军身上:“萧郎,我倒没什么。只是担心这些话会影响到你们的心情。毕竟……咱们四人之间的关系,旁人不懂,难免会说三道四。”
殷玉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妙仪,你这话有意思了。咱们之间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怕人说的?”
秦妙仪轻笑一声,却带着几分酸涩:“玉华,话是这么说,可这世上能理解咱们这种感情的人又有几个?我只是不想萧郎为难。”
党志军微微皱眉,轻叹一口气:“你们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些外界的声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委屈。”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在这儿讨论如何应对那些流言蜚语?”众人回头,只见紫霜神色淡然地走来,可眼底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殷玉华笑着招呼道:“紫霜,你来得正好。刚刚正说着那些无聊的传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