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回长沙

就这样,五个人最终决定共同居住在一起。就在当日,他们毫不犹豫地购买了从石家庄前往长沙的飞机票。要知道,秦妙仪、紫霜以及萧念华三人皆是来自古代,对飞机这种现代交通工具可谓闻所未闻。当她们第一次亲眼见到飞机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讶。

只见秦妙仪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声音颤抖着问道:“此乃何物?竟如此巨大且发出震耳之声,不会将吾等吞了去吧?”紫霜也是面色发白,“姐姐,这铁鸟看起来甚是吓人,真的能载人飞到天上去吗?莫不是哄骗吾等?”萧念华躲在殷玉华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小声嘟囔:“阿娘,糯儿怕怕。”殷玉华轻声安抚:“糯儿不怕,这是飞机,很安全的。”

上了飞机后,三人依然战战兢兢。飞机起飞时的颠簸让秦妙仪惊呼出声:“哎呀,本宫恐要命丧于此了。”她那尖锐的叫声在机舱内回荡着,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一旁的萧念华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死神降临似的。而紫霜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双手死死地抓住座椅扶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殷玉华看着身边同伴们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既感到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大家来:“别怕别怕,只是正常的起飞而已,很快就会平稳的。”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坐在身旁的党志军,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由于党志军家境贫寒,这可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坐上飞机。过去的那些年里,他家境贫苦,生活拮据,根本没有机会体验这种昂贵的交通工具。

此时的殷玉华轻轻地倚靠向党志军,用一种温柔得如同春水般的声音说道:“萧郎,我知道此时此刻你也许会感觉有些拘束不安。毕竟从前的日子过得颇为清苦,但现在情况已经大不相同啦。这次乘坐飞机只不过是我们崭新生活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罢了,千万不要总是纠结于过去的艰难困苦哦。日后啊,我们还将会一起共同经历更多美好有趣的事情呢。所以就让我们把今天当作开启幸福生活新篇章的起点吧,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这段旅程哟~”听了这番贴心的话语,党志军心里面顿时觉得温暖无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松弛下来。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殷玉华的说法,心中的焦虑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没过多久,飞机终于穿过云层,进入平飞状态,飞行变得越来越平稳。这时,三人才慢慢地从极度恐惧之中缓过神来,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纷纷扭头望向舷窗外。透过那透明的窗户,她们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还有下方广袤无垠的大地以及蜿蜒曲折的河流山脉。眼前这壮丽迷人的景象令她们惊叹不已,一时间竟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与不安。秦妙仪惊叹:“这云端之上景色竟如此美妙,仿若仙境。”紫霜也逐渐放松,“果真是神奇之物。”萧念华兴奋起来:“阿娘,糯儿看到好多云朵棉花糖。”众人皆被逗笑,一路欢声笑语朝着长沙飞去,新生活即将开启。

不久后,飞机平稳地抵达长沙机场。党志军等五人一同走下飞机,他们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但又难掩兴奋之情。接着,他们乘车来到了殷玉华的别墅。秦妙仪刚踏入别墅,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栋别墅装修精美,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看起来极为豪华。然而,秦妙仪毕竟来自古代,她在惊叹之余,却也有些不屑地说道:“这别墅虽然看起来很豪华,但是和我记忆中的大齐皇宫相比,还是差了很多,甚至和我以前住的公主府相比,也差得远了。”

殷玉华听了秦妙仪的话,笑着说:“妙仪,这里自是比不上大齐皇宫,但它却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之处。”秦妙仪撇撇嘴,没有再反驳。

住进别墅之后,三人开始努力适应这个充满新奇与未知的现代生活。

秦妙仪对电视产生了浓厚兴趣,看着屏幕里不断变换的画面,惊叫道:“这盒子里怎会有人?”

殷玉华见状,不禁微微一笑,然后十分耐心地向秦妙仪解释道:“这可不是真人,而是通过信号传输录制好的影像。”殷玉华一边解释,一边拿着遥控器换台演示。秦妙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紫霜则迷上了厨房电器,笨手笨脚学着使用微波炉,结果差点把食物烤焦。萧念华沉浸在儿童玩具的欢乐世界里,清脆悦耳的笑声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再看殷玉华,原本就是现代人的她,因为在古代生活了整整一辈子,反倒学会了许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技能,比如弹奏琵琶、抚弄琴弦以及精细的刺绣等等。如今回到现代社会,为了重新找回曾经熟悉的那种生活状态,殷玉华特意购置了精美的古琴和华丽的琵琶放在别墅里。

在这个宁静而神秘的夜晚,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之中。殷玉华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宛如仙子般轻盈地走到党志军跟前。她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古色古香的古琴轻轻放置在案几之上,而后姿态优雅地缓缓坐在椅子上。

随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阵清脆悦耳、婉转悠扬的琴声瞬间弥漫开来。与此同时,殷玉华那如夜莺般动听的歌声也随之响起:“人生如逆旅,岁月若飞蓬。往昔繁华如梦,今朝新景又相逢。曾历风云变幻,看过山河锦绣,心事付弦中。虽别旧时地,心向暖阳融。忆往昔,宫阙里,影重重。朱门绣户,歌舞升平意难终。多少恩仇爱恨,都化清风一缕,消散有无中。且赏眼前月,沉醉此宵浓……”

琴音袅袅,歌声悠悠,婉转的旋律在别墅的空间里回荡。党志军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殷玉华,仿佛被这穿越时空般的氛围深深吸引。

殷玉华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动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她心底流淌而出,带着无尽的情感与故事,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人生的感悟。歌声稍作停顿,空气仿佛也跟着静止了一瞬。紧接着,殷玉华朱唇再次轻启,那声音如潺潺流水,温润而柔和地继续吟唱:“繁华过眼皆成风,名利到头俱是空。莫叹流光易逝,应惜此刻从容。青山依旧常在,绿水长流不息,相伴乐无穷。携手共游处,岁月亦情浓。任它尘世喧嚣,我自守心中梦,浅笑对苍穹。待明日朝阳起,再赴新程勇。愿此生安稳,爱意永填胸……”

琴音愈发激昂,似要冲破这寂静的夜,又渐渐舒缓下来,如同潺潺溪流。殷玉华的歌声也随着琴音起伏,每一句歌词都饱含着她历经古代岁月后的感悟与对当下生活的期许。在这悠悠琴音的牵引下,殷玉华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往昔在紫玉楼的那段时光。

那是一段充满无奈与辛酸的日子,当时的她,正值青春妙龄,却因命运的捉弄沦为一名青楼娼女,每日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里,仿佛自己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紧张与压抑的气息。就在这看似平常的一天,殷玉华不经意间在窗外瞥见一位面容憔悴的年轻书生。只见那书生被紫玉楼前的两名壮汉死死地摁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瘦弱的身躯上。那书生身上很快就布满了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将他破旧的衣衫染得斑斑点点,整个人已是奄奄一息。

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殷玉华那颗善良的心不禁为之触动。她在这青楼之中,看多了世态炎凉,但她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善良与纯真。她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对这位可怜的书生视而不见,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匆匆下楼来到门口。此时,周围投来了许多异样的目光,有惊讶、有嘲讽、也有不屑,但她全然不顾,毅然决然地将受伤的书生扶进了紫玉楼内。

她把书生安置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然后急忙去取来了清水和伤药。她小心翼翼地为书生擦拭伤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怜悯。待伤口清理完毕,她又拿起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在每一处创伤之上,而后用干净的纱布精心地为其包扎妥当。

所有的救治工作终于完成,殷玉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地将书生在床榻上安置妥当,静静地凝视着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着上天能够垂怜这个可怜之人,保佑他早日康复,摆脱伤痛的折磨。

待到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年轻书生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当他第一眼看到坐在床边悉心照料自己的殷玉华时,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子。

殷玉华察觉到年轻书生炽热的目光后,双颊顿时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轻轻地嗔怪道:“公子这般盯着小女子瞧,可是有些不妥呢。”听到这话,年轻书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姑娘,实在是在下失礼了。不过,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条小命早已不保。”

殷玉华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正是妾身救了你。只是不知公子究竟因何缘故会昏倒在这紫玉楼前?要知道,这紫玉楼妈妈手下的那些打手可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想必他们定是见你倒在此处妨碍了客人进出,这才对你痛下毒手的吧。”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无奈。

那年轻书生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地开口道:“姑娘乃是这紫玉楼之人啊,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初,我不过是一介贫寒书生罢了,平日里靠给王员外家的儿子抄书勉强维持生计。怎奈那日,我因一时疏忽竟抄错了字,不巧犯了人家的忌讳。那王员外一家可不是善茬儿,当即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厮找上我,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暴打。可怜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经得起这般折磨,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说,身上所有钱财也都被搜刮一空。自那时起,我便身无分文,只能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已然饿了好些天啦,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恍恍惚惚之间,我瞧见前方有个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紫玉楼’三个大字,当下心头一松,两眼一黑,便径直晕死过去。谁曾想,即便如此凄惨,在我昏迷后竟又遭了一顿毒打……”

殷玉华闻听此言,秀眉紧蹙,美眸之中满是怜悯之色,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小女子我实则是这紫玉楼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名唤殷玉华。方才听公子讲述自身这番悲惨遭遇,妾身着实感同身受,深表同情。观公子如今身负重伤,行动多有不便,不如就在这紫玉楼安心休养一段时日吧!哦,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年轻书生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答道:“多谢殷姑娘关怀,在下名为萧淮辞。”话音刚落,他突然身子一颤,只觉一股钻心之痛席卷全身,刹那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殷玉华见此情形,心中一惊,赶忙伸手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轻柔地替萧淮辞擦拭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同时,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涓涓细流,轻声说道:“萧公子,你且忍一忍,这伤得慢慢调养。”萧淮辞感激地看向她,“多谢殷姑娘照顾,大恩大德,淮辞没齿难忘。”

此时,殷玉华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我不过是一名身处青楼的娼女罢了,平日里只能靠着卖唱来维持生计。像公子你这样清白的书生,应当......不会嫌弃我这种人递过来的帕子吧?”说罢,她微微低下头,显得有些自卑和无助。

萧淮辞听闻此言,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楚楚动人的女子,缓声道:“姑娘切莫如此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姑娘的心地纯善,远比世间许多人都要来得干净无暇。”话音刚落,只见殷玉华娇美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她含情脉脉地望向萧淮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殷玉华那颗原本如浮萍般漂泊不定的心,渐渐地被萧淮辞所吸引,并深深地陷入了爱河之中无法自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殷玉华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一般飘回了当下。此刻,她正端坐在琴前,素手轻抚琴弦,弹奏出一曲悠扬动听的乐章。伴随着婉转的琴音,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萧淮辞成婚之后那些温馨甜蜜的点点滴滴。

犹记得那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屋内,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彼时,身怀六甲的殷玉华慵懒地靠在床上,手中轻轻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胎儿那微弱却又充满生机的胎动。而萧淮辞则坐在床边,手持一本古籍,声情并茂地朗读着其中优美的诗句:“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当他读到此处时,不经意间瞥见身旁的殷玉华正温柔地摩挲着自己怀胎数月的大肚子。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本,轻声说道:“玉华,可否让我也瞧瞧咱们的孩子呢?”

然而,殷玉华闻言却是娇嗔地扭过身子,口中喃喃道:“不,不行!如今的我身形臃肿,面容憔悴,实在是不好看啦。”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她那泛红的耳根和闪躲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萧淮辞温柔地看着眼前的殷玉华,轻声说道:“傻瓜,不管时光如何流转,岁月怎样变迁,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殷玉华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美眸流转间满含深情地望向萧淮辞。只见萧淮辞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殷玉华高高隆起的孕肚,柔声说道:“你瞧咱们这个小家伙,可真是调皮捣蛋呢!竟然把娘亲这么光滑细腻的肚皮都抓出花纹来了。等日后这孩子长大成人了啊,定要让她走遍天涯海角,为娘亲寻觅到这世间最为神奇、效果最佳的药膏来,将这些细纹统统抹去,还娘亲一个完美无瑕的肌肤才行哟。”说罢,萧淮辞又对着殷玉华肚里的小宝贝继续说道:“宝宝乖哦,听到爹爹说的话没?可要记住啦!”

殷玉华望着萧淮辞这般模样,忍不住咯咯直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而此时,殷玉华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她怀孕当晚那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时刻。

当时的殷玉华正经历着分娩前的阵痛,她躺在床上痛苦地叫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旁经验丰富的稳婆则不停地鼓励道:“快了快了,再加把劲,孩子就快要出来啦!用力,用力……”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萧淮辞焦急万分的呼喊声:“玉华,玉华……”原来,守在门外的萧淮辞听到妻子如此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心急如焚之下便想要冲进产房去陪伴她。然而,当稳婆听到敲门声时,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皱起眉头大声说道:“哎呀呀,你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呢?这里可是产房重地,快快出去等着吧!”

萧淮辞满脸焦急地大声呼喊着:“玉华见不到我,她肯定会害怕的啊!”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稳婆则耐心地开导他说:“公子莫急,女人生孩子可不都是这样子嘛,您先稍安勿躁。”

然而,萧淮辞根本听不进去稳婆的话,嘴里还念叨着:“唉,早知道生孩子要受这般苦楚,当初就不该让玉华生的。”他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显示出内心极度的焦虑。

稳婆见状,不禁白了他一眼,数落道:“我可从未见过像您这样的男子,连这点事情都忍耐不了,日后又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说完,稳婆又扭头瞅了一眼正在屋内痛苦分娩的殷玉华,接着说道:“真是可怜了这孩子,摊上您这么个没出息的爹,净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话音刚落,稳婆便毫不留情地伸手挡住正欲进入产房内的萧淮辞,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只留萧淮辞一人在门外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之后,屋里传出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声。紧接着,稳婆打开门,面带笑容地对萧淮辞报喜道:“恭喜公子,夫人生下了一位千金小姐。”

听到这个消息,萧淮辞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来到殷玉华床边。看着妻子疲惫但幸福的面容,以及襁褓中那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萧淮辞激动得热泪盈眶。

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给这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叫萧念华,同时还给她起了一个亲昵的小名——糯儿。从此,这个小小的生命成为了他们家庭中的新成员,也为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希望。

殷玉华的思绪随着琴音飘远,她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那个令她心碎欲绝的时刻。在那往昔的记忆里,她以灵魂的形态存在着,如同一个孤独的旁观者,亲眼目睹了萧淮辞年老临终的场景。

那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而悲伤的氛围。大齐的公主秦妙仪陪伴在萧淮辞的病榻旁,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奈。萧淮辞已经病入膏肓,但他的意识却似乎陷入了混乱之中。

突然间,萧淮辞用颤抖的声音高喊:“糯儿,你娘亲去买菜啦,很快就会回来的。快快扶我起来,咱们一起去给你娘亲摘荷花呀。”他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喜悦,仿佛忘记了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

秦妙仪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她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如今却因为病重而糊涂到认错人。她悲恸欲绝地喊道:“萧郎,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妙仪啊!那个贱女人和她的小野种早就不在人世了,他们都死了啊,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