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前世姻缘今生续

萧念华听到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攥紧拳头。紫霜赶忙拉着她跪下,低头说道:“公主息怒,念华年少不懂事,还请公主恕罪。”秦妙仪冷笑一声,“不懂事?哼!本公主看她机灵得很。”萧念华咬着牙,鼓起勇气抬头说:“公主,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行,即便我母亲出身低微,可她从未做过坏事,而公主如此高贵,却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秦妙仪猛地站起来,眼神冰冷,“你好大的胆子!”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萧淮辞出声道:“公主,念华年幼无知,冒犯了您,臣愿代她受罚。”秦妙仪看了萧淮辞一眼,心中一动,坐回榻上。“既然萧学士求情,今天就暂且饶过你。不过,以后可别再让本公主听到这种忤逆的话。”萧念华暗暗松了口气,紫霜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秦妙仪轻抬玉手,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将目光再次投向面前的萧念华,慢条斯理地开口:“可有什么才艺?本宫府里可不养闲人。”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念华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糯儿能唱曲,可为公主解闷。”

秦妙仪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唱曲儿倒是不错,若你这曲儿真能唱得动人心弦,让本宫满意,那便留你在本宫府上多玩些时日。可若是唱得不尽人意……”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眼神冷漠地扫过萧念华,“本宫府上也不介意再多挂一盏灯笼,你可听明白了?”

萧念华身子一颤,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糯儿明白,请公主殿下放心。”语罢,她深吸一口气,将琵琶抱于怀中,调整好姿势后,玉指轻拨琴弦,美妙的音符瞬间流淌而出。

此时此刻,萧念华的心早已飞到了遥远的过去。她想起了亲爱的娘亲,那个温柔善良、才情出众的女子。从前,娘亲总是喜欢在闲暇时为她和爹爹弹奏曲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然而如今,娘亲已不在人世,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哀伤。想到这里,萧念华不禁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手中的弹奏却并未停歇。

只听得她轻声吟唱:“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悲痛与眷恋。

站在一旁的萧淮辞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心头猛地一震。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思绪也被拉回到了与亡妻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令他心痛不已。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缓缓滑下脸庞。

秦妙仪看到萧淮辞这般模样,柳眉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站在她身旁的贴身丫鬟雪澜见状,心领神会,立刻快步走到萧念华身边,此时的萧念华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琴弦之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雪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弹奏,声音尖锐刺耳:“好个晦气东西,竟在此处唱这种不吉利的曲子,还不快住嘴!”话音未落,她已然扬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萧念华娇嫩的脸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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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萧念华白皙的面庞瞬间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她被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雪澜却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恶狠狠地瞪着萧念华,口中依旧骂骂咧咧道:“公主今日心情正好,偏生被你这小贱人用这等哀伤的曲调给搅和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定要将你带下去做成灯笼,以儆效尤!”

说罢,雪澜伸手就要去拉扯萧念华。就在这时,秦妙仪忽然开口喊道:“慢着。”她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雪澜闻声,只得停下动作,恭恭敬敬地退回到秦妙仪身后。秦妙仪则伸出玉手,轻轻地拉住萧淮辞的衣袖,示意他一同坐下。待萧淮辞坐稳之后,秦妙仪朱唇轻启,似笑非笑地问道:“萧学士,依你之见,此女所奏之曲究竟如何呢?”

萧淮辞面沉似水,目光平静地扫过仍处于惊恐状态中的萧念华,缓缓开口道:“回公主,此女虽弹奏的是哀曲,但其情感真挚,发自肺腑,倒也别有一番韵味。臣以为,这样的演奏实属难得,还望公主大人有大量,饶恕她这一次的冒犯,允许她继续演奏下去吧。”

秦妙仪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呵呵,难得萧学士如此体贴,既然学士开了口,那就让她继续唱吧。”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萧念华。

雪澜听到秦秒仪的话语后,满脸不甘地缓缓退到一旁。而此时,萧念华则继续优雅地弹奏着那首哀伤的曲子,只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噙满了泪水,仿佛正沉浸在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当中。

伴随着悠扬的琴音,她轻声吟唱道:“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不见高轩,夜月明此时难为情。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唤醒枝芽。听微风,耳畔响;叹流水兮落花伤……”歌声婉转凄切,如泣如诉,令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与此同时,坐在不远处静静聆听的萧淮辞,在听到女儿所弹奏的这首曲子时,心中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他穷困潦倒、走投无路,最终昏倒在了紫玉楼的大门口。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是他的妻子宛如天使般降临,毫不犹豫地出手将他救起,从而给了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他还清晰地记得,亡妻当年为了能和他长相厮守,毅然决然地选择逃离紫玉楼。哪怕要承受酷刑的折磨,她也毫不退缩。尤其是当他回想起妻子赤着脚,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在炽热的火炭之上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每一个脚印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间,成为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记忆。

而妻子对他的付出更是不计其数。为了支持他读书考取功名,她日夜不停地刺绣,用那一双纤细的手一针一线地织出希望。然后,将绣品拿到集市上去变卖,换取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生计并供给他读书。她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艰辛,只为了能看到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那一刻。

然而,命运总是如此残酷无情。善良温柔的妻子最终还是遭到了奸人的陷害。那些无耻之徒不仅羞辱了她,还逼得她走投无路,最终只能纵身一跃跳下高楼,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每每想到此处,萧淮辞便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将那些凶手碎尸万段。

此时此刻,女儿萧念华静静地站在一旁,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拨弄着,弹奏着那首充满哀伤的曲子。那悠扬的琴声宛如潺潺流水,却又似饱含着无尽的悲戚,如泣如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细细地诉说着一家三口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已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心的惆怅。父女二人相对,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他们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站在一旁的紫霜,作为殷玉华生前所信赖的侍女,与她情同姐妹。目睹这一切,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她深知主仆之间深厚的情谊,更明白夫人的冤屈至今未雪。只是如今她们势单力薄,想要报仇谈何容易?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力量去惩治那些恶人,为夫人讨回公道呢?这个问题不断在紫霜脑海中盘旋,可答案却依旧遥遥无期。

秦妙仪看似在专注听着曲子,可目光却始终悄悄落在萧淮辞的脸上。当看到萧淮辞眼中滑落泪滴时,她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后转头朝着萧淮辞轻声说道:“萧学士怎如此动情啊?莫不是想起了亡妻?”

萧淮辞一听这话,顿时一惊,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恭敬地作揖行礼,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殿下息怒,哀乐凄凄,让臣想起了已故的母亲。”

秦妙仪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萧学士要悼念的人还真是多呀。”

说罢,她优雅地转头看向萧念华,眼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继而说道:“你这贱婢琵琶弹得倒是不错,本宫今日心情好,便留你在本宫府上好好伺候着,也让本宫多些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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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华听闻,手指缓缓从琵琶弦上移开,轻轻放下手中的琵琶,恭敬地俯身行礼:“谢长公主恩典。”

紧接着,秦妙仪风情万种地牵起萧淮辞的手,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透着几分得意的笑意,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就让这小奴唱曲儿吧。本宫呢,就披着这香纱,与你一同沐浴,再听你授业教学,萧学士,你觉得这般是否足够雅致呢?”她的话语中满是对萧淮辞的亲昵与掌控。

萧淮辞微微欠身,态度十分恭顺地回答道:“一切全凭公主安排。”他的眼神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此时,站在一旁的萧念华在心里恶狠狠地想道:“笑吧,这是你这个贱女人最后一次笑了,很快,你就要下去陪我阿娘了。”萧念华的眼神中满是仇恨与怨毒,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之中,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愤怒与不甘。

随后,秦妙仪牵着萧淮辞的手来到了温泉池。温泉池周围雾气氤氲,宛如仙境一般。秦妙仪的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红晕,她首先脱去衣物,那如雪般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披上轻薄的香纱,宛如仙子下凡般缓缓进入池中。接下来她伸出玉手,轻轻牵起萧淮辞的手,声音柔媚地说道:“萧郎。”

萧淮辞有些犹豫,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神情。他的目光在秦妙仪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游移不定,双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动步子。正在这时,萧念华在一旁冷冷地数着数:“三,二,一。”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催命符。正当萧淮辞拒绝不了公主要下去的时候,秦妙仪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然后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这时候,雪澜急匆匆地进来,满脸惊惶地大喊:“公主,公主晕倒了,快来人呐!”

听到呼喊声,周围的人赶忙涌了进来,齐声喊道:“公主。”

不一会儿,太医就被请来了。众人小心翼翼地将秦妙仪送到卧室,安置妥当之后,太医开始给秦妙仪把脉。太医的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皱起,众人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都想知道公主到底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萧淮辞见秦妙仪悠悠转醒,他立刻朝着一旁的太医问道:“太医,长公主殿下为何会突然晕厥啊!”太医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拱手施礼,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公主此脉象像是中毒,而且此毒……”说到此处,太医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语也变得欲言又止起来。秦妙仪虽然身体虚弱,但目光依然坚定,她轻声说道:“说。”太医犹豫了一下,随后断断续续的说道:“恐有……有,性命之忧。”

秦妙仪听闻太医所言,惊怒交加,霍然起身,对着太医厉声道:“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本宫要死了?那本宫留你这庸医在这还有何用!”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吩咐左右侍从:“来人呐,把这个没用的太医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省得在这儿妖言惑众。”

那太医吓得面如土色,赶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地喊道:“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老臣并非此意,公主的病症虽然棘手,但只要能找到病源,老臣定能妙手回春,治好公主殿下的病啊。”

秦妙仪冷哼一声,却也暂时止住了侍从的动作。那太医见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公主您近日可曾接触到什么特殊之物?老臣也好从中寻找病因。”

站在一旁的雪澜听后,赶忙回答道:“太医有所不知,公主殿下这三日都未曾踏出府门半步,府中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经过下人们仔细检查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雪澜说完,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眼睛缓缓扫视着四周。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香纱之上,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东西似乎未曾检查过。”

雪澜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向萧念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小东西,是不是你在这香纱上下毒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公主殿下!”

萧念华听后委屈地说道:“小奴不敢,糯儿没有下毒。”此时秦妙仪愤怒地说道:“来人,把这个小贱婢给我拉出去扒了皮喂狗。”萧念华落泪哭诉着:“公主冤枉我。”萧淮辞见状提议道:“殿下,一条小奴的命死不足惜,不如,就让太医去检查一下她所带的物件,证实以后,再杀也不迟。”秦妙仪听后说道:“那便依萧学士所言。”接着就对太医下令道:“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太医急忙低下头去检查萧念华所带的香纱,过了一会儿,太医汇报道:“此香纱,并无毒性,只是这香纱上面沾染了一种特殊的花香,只是老臣无能,一时还查不出是什么花。”秦妙仪大怒随即吩咐左右:“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太医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拼命地磕头求饶,嘴里不停地喊着:“公主饶命啊,公主开恩呐,请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然而,他的哀求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很快,只见几名身强力壮的侍从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太医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将他粗暴地拖拽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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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医绝望的哭喊声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刹那间,一切都归于平静。而这位倒霉的太医不仅被残忍地处死,其尸体更是惨遭剥皮之刑,脸皮被硬生生剥下制成了一盏阴森可怖的灯笼;至于其余的部分,则被无情地丢弃到了荒无人烟的乱葬岗,成为那些饥饿野狗们口中的一顿美餐。

秦妙仪满脸怒容,眼中透着狠厉,她提高了声音,厉声吩咐左右:“你们都给本宫好好的查,若查不出原因,你们就都给本宫陪葬吧!”

此时,萧念华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想道:“这香纱本身是没有毒的,可香纱和琴木的气味结合在一起,却是剧毒无比。今夜哪怕要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给娘亲和老二报仇。”她的眼神中满是仇恨与决绝,只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这时,萧淮辞恭敬地对着秦妙仪说道:“公主息怒,既然已经仔细查验却没有查出有毒之物,那恐怕公主就并非是中毒,而只是不小心受凉了,那太医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想引起恐慌罢了。”

秦妙仪皱着眉头说道:“那若本宫是真的中毒了,该如何呀?”

萧淮辞不慌不忙地说道:“微臣自进府以来,吃穿用度,皆与公主一致,平日里更是寸步不离地侍奉公主左右。若公主真是中了毒,微臣自然是与公主死同穴,以表忠心。可公主要是并未中毒,像如今这样着急上火的,怕是会伤了身子呢?”

秦妙仪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你与我无名无分,却要与我死同穴,那你要置你那亡妻于何地呀?萧学士,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萧淮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微臣对公主敬重有加,此乃忠义之举,与私情毫无关系,微臣只希望公主身体安康。”秦妙仪冷笑一声,“哼,说得好听。”不过她脸上的怒色却缓和了不少。

秦妙仪继续说道:“那依萧学士所言,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呀?”

萧淮辞思索片刻后说道:“依微臣之见,不如将今天这些新物全部烧了,以防万一。微臣再去寻一位医术高超的御医过来重新为公主诊治,殿下觉得如何?”

秦妙仪点了点头说道:“那便依你所言,不过不仅是这新物,包括近日进府的新婢,本宫看着也不顺眼,都给我拉出去处理了,再给本宫府上,添几盏新灯笼吧!”

萧淮辞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臣斗胆,恳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这献曲的小奴役吧!”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秦妙仪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怒目而视道:“萧淮辞,你今日竟然敢为这个贱婢求情!莫不是想要袒护你的亲生女儿不成?哼,你真当本宫是个愚蠢至极之人么?本宫早就知晓此女乃是你与那个不知廉耻的娼妇所生之女!不仅如此,连同今日与她一起入府的名叫紫霜的贱婢,也休想逃脱惩罚!来人啊,将她们两个一并拖下去,给本宫做成灯笼,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萧淮辞心中一沉,知道此事已无法再隐瞒下去。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挺直身子直视着秦妙仪大声说道:“公主,事到如今,既然事情已然败露,那微臣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不错,这献曲的女子正是微臣的亲生女儿。当初,公主您亲口应允了微臣与玉华的婚事,然而就在微臣大喜之日,玉华却莫名其妙地惨死在了街头!请问公主,难道这一切都与您毫无关系吗?依微臣看,当初公主不过是假意应承这桩婚事,背地里实则暗中策划谋害了玉华吧!”

秦妙仪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开口说道:“那又怎样?这全是因为本宫对你情深似海,爱得发狂!可谁知你竟这般不识好歹,辜负本宫一片深情!如今,既然你胆敢忤逆本宫,那就休怪本宫无情无义了!你可曾想过违背本宫旨意的严重后果?”说罢,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萧淮辞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却又有些无奈,说道:“难不成你要杀了我?”

秦妙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萧学士,本宫怎么可能要杀了你呢?你可是本宫心爱的人。本宫要杀的是她们,那些贱婢留着也是祸害。”

紧接着,秦妙仪对着左右的侍从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们拖下去做成灯笼。”

侍卫们听到秦妙仪那冰冷无情的吩咐之后,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紫霜、萧念华以及其他那些刚刚进府的奴婢们,粗暴地抓住她们的手臂和头发,用力拖拽着往外走去。

紫霜奋力挣扎着,但她那柔弱的身躯怎能敌得过孔武有力的侍卫?尽管如此,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啊!我无能,没能替你报此血海深仇。你这心如蛇蝎的贱女人,坏事做尽,天理难容,必定遭受天打雷劈!”此刻的紫霜,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竟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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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萧念华也毫不示弱,她满脸愤恨地瞪着秦妙仪,咬牙切齿地叫嚷道:“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这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恶毒女人!”接着,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淮辞,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爹爹,糯儿不孝,实在无用,无法替娘亲讨回公道。只愿来世,糯儿还能有幸成为您和娘亲的女儿,再续父女母女之缘。今日,糯儿就先走一步了……”

侍卫们的动作极其麻利,没过多久,一阵阵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便骤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哀歌,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惨叫声逐渐停歇,四周终于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紫霜和萧念华等人,连同其他数十名可怜的奴婢,已然全部命丧黄泉。更令人发指的是,这群毫无人性的家伙竟然将这些人的面皮活生生地剥落下来,精心制作成了一盏盏大红灯笼。随后,这些面目狰狞的灯笼被悬挂在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紫霜和萧念华死后,秦妙仪面对萧淮辞,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复杂的神情说道:“萧郎,你心中此刻定是充满了疑惑吧,你想知道本宫为什么没有毒发而死吗?本宫这就告诉你,本宫有先皇御赐的北境供物,那可是极为珍稀的玉晴冰蟾。这玉晴冰蟾有神奇的功效,能让本宫百毒不侵。虽说刚刚也吸入了些许毒气,可能会有轻微的中毒迹象,但这根本不足以致命,本宫的性命自然是无忧的。不过你那宝贝女儿就没这么幸运了吧。本宫猜测啊,定是那琴木与花香相结合才产生了如此厉害的剧毒。你那女儿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也已经染上了剧毒。本宫就算不杀她,她也会毒发身亡的。她想和本宫同归于尽,哼,今日之举,就当是成全她了。萧郎,事已至此,咱们之间也不必再有什么隐瞒和纠葛了。本宫即刻就去请皇上下旨,封你为驸马,然后你我二人成婚。萧郎,你意下如何啊?”

萧淮辞心中悲愤交加,他望着秦妙仪,冷笑道:“公主此举,甚是‘仁慈’。但在下的妻子女儿皆死于你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秦妙仪脸色微变,“萧郎,你莫要意气用事,本公主如此爱你,那些人不过是些绊脚石而已。”萧淮辞握紧双拳,“在公主眼里,他人的性命如同草芥,我怎能与你相伴一生?”

秦妙仪恼羞成怒,“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萧淮辞闭上双眼,似在压抑极大的痛苦,“公主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同意。”秦妙仪气得浑身发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本宫不会杀了你,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从今日起,本宫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羞辱你,直到你乖乖屈服为止!”说完,她拂袖而去,留下一脸决绝的萧淮辞站在原地,他握紧双拳,眼中满是仇恨与坚定。

萧淮辞在原地站了许久,思来想去,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无法与秦妙仪抗衡。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那些害死他妻女的人必须血债血偿。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计策,那就是假意迎合公主,然后在公主身边积攒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就将那些害死他妻女的人一一除掉。想到此,萧淮辞开始改变自己的态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收起眼中的恨意,让自己的面上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

此后,每次秦妙仪刁难他时,他都默默忍受,牙齿紧咬下唇,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偶尔,他还会送上几句讨好的话,虽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扎在自己的心上,但他都表现得极为自然。秦妙仪看到他这样的转变,以为他开始屈服,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最后,萧淮辞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假意同意与秦妙仪成婚。他恭恭敬敬地走到秦妙仪面前,低下头,谦卑地对秦妙仪说道:“公主,既然是天意如此,臣愿意接受这份安排。只望公主能够宽宏大量,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妙仪闻言,心中得意洋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但她还是不忘表现出几分矜持,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既然你已知错,本宫自然可以考虑宽恕你。但是,你必须证明你的忠诚,用行动而非言语。”萧淮辞赶忙点头应允,心中却另有盘算。他知道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表面上,他对秦妙仪言听计从,事事都按照秦妙仪的意愿去做,暗地里,却是在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寻找那个彻底反击的机会。

秦妙仪与萧淮辞成婚后,萧淮辞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来推翻皇室报仇。他深知大统领野心勃勃,便有意与大统领联系交好。在一次极为隐秘的密谈之中,萧淮辞终于向大统领袒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目的:“大统领,我之所以委曲求全,只为报仇雪恨。秦妙仪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势必要让她付出代价。我愿意与你携手,只要能扳倒皇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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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领眼中闪过精光,他早就察觉到了萧淮辞的异常举动,只是未曾点破。此时听闻此言,更是心领神会:“萧兄能有这样的胆识,令人钦佩。你我目标一致,我当然愿意相助。只要你能接近皇室核心,获取关键信息,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

两人随即开始策划详细的行动计划,萧淮辞利用自己身为驸马的身份,逐渐渗透进皇宫内部;而大统领则在外集结兵力,准备关键时刻发动攻势。随着时间流逝,萧淮辞愈发感到局势微妙,他不仅要面对秦妙仪的监视与试探,还要提防其他敌对势力的觊觎。

然而,天不遂人愿,尽管萧淮辞和大统领行事极为隐秘,但他们的计划最终还是被泄露了。出卖他们的正是萧淮辞身边的贴身小厮阿福。阿福看似憨厚老实,实则早已被二王爷一派的人暗中收买,成为了二王爷安插在萧淮辞身边的一颗棋子。二王爷一直暗中观察着萧淮辞,发现他与大统领往来密切后,便买通阿福探寻详情。

那天夜里,阿福偷听到了萧淮辞与大统领最后的部署计划。阿福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于是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出府去,将这个机密信息告知了二王爷的人。二王爷得知消息后,迅速展开行动,一边派人稳住萧淮辞不让他察觉异样,另一边联络皇宫内的内应,打算将萧淮辞与大统领一网打尽。

二王爷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当今陛下秦宗权的弟弟,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多年来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萧淮辞和大统领的谋划,无疑是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二王爷毫不犹豫地将驸马萧淮辞和大统领的密谋之事告知了陛下。陛下得知这一消息后,丝毫不敢懈怠,立马派出禁卫军前去捉拿萧淮辞。

此时的萧淮辞,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全然不知,仍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计划。他像往常一样进宫面见皇上,刚踏入宫门,一群禁卫军突然涌出将他团团围住。萧淮辞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此时二王爷悠悠走出,冷笑道:“萧淮辞,你的阴谋诡计早已被识破,还想翻盘?”

大统领那边同样遭遇埋伏,一时间两方人马均陷入绝境。萧淮辞明白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朝着二王爷刺去。然而寡不敌众,他很快被制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被众人忽视的秦妙仪突然出现,原来她虽骄纵狠毒,但心底还是爱着萧淮辞。她喝退众人,表示萧淮辞是驸马,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随意处置,暂时保住了萧淮辞一命。

随后,秦妙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竟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儿地全部推给了大统领。她款步走向秦宗权,恭敬地进言道:“陛下,大统领手握重兵,向来居心叵测,此次谋反必定早有预谋。而萧淮辞一介文人,想必是受了大统领的蛊惑才误入歧途。如今驸马既已认错,还请陛下从轻发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宗权皱着眉头思考着,他深知姐姐对萧淮辞的感情,也忌惮大统领的势力。半晌,他缓缓开口:“萧淮辞,朕暂且信你一回。但你需将功赎罪,协助朝廷剿灭大统领余党。”萧淮辞连忙叩首谢恩。

待秦宗权离去,秦妙仪转身看着萧淮辞,眼神中既有爱意又有警告:“萧郎,这次我保下你,日后你可不能再负我。”萧淮辞低着头,心里却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报仇。

大统领及其子钟玄奕最终被一同处死,他们的家族也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被满门抄斩、夷灭三族。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淮辞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然而宫廷之中权力斗争波谲云诡,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萧淮辞这个文弱书生的想象。纵使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可面对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以及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单凭一己之力想要将其推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