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绽开笑容,“多谢爹娘。”说罢就转身急急的去寻他了。
齐国公夫妇二人担忧的不行,却碍于规矩不好直接离场,岂不是显得他们不大度。
齐夫人眼眶泛红,“你不去,我去总可以吧?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儿了。”
她低头抹着泪,“这孩子也真是的,偏偏这么逞能做什么?早早放弃不就好了,足足挨打挨了半柱香,怎么这么倔......”
齐国公一边让她别哭了,听了她的话反倒露出了个笑来。
“你还笑?”齐夫人瞪他。
齐国公眉梢微扬,“这小子之前说要考武举建功立业,还说要娶程大人家的闺女,我还以为他是心血来潮,不过说说而已。”
“没想到竟然一路打到了现在。”他目露满意,“不愧是我的儿子,坚持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才是大丈夫所为。”
齐夫人不想听,只一心担心儿子。
齐国公抬头看向对面观武台上,又是一笑,“放宽心吧,程家丫头去了,你就别去碍事了,那尹桀收着劲儿呢,顶多是皮外伤。”
这小子从小摔摔打打的早就皮实了,武举规则明明白白写着不得伤人性命,那尹桀断不敢伤人。
齐夫人一愣,见程安果然已经不见了,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倒是确实不动了。
程安寻去厢房的时候,太医已经给齐天扬把完脉。
“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些皮外伤,好生养着便好。”太医嘱咐道。
而后又给他开了一个安养脾胃的方子,方才那一脚有些重,虽不至于损伤,但还是要养一养才好。
齐天扬低眸,“多谢太医。”
太医忙说这是应尽的本分,着手要给他包扎。
程安这时候跑进来,声音有些抖,“太医,他怎么样?”
躺在榻上的齐天扬一听这个声音猛的抬头。
“你怎么来了?”他紧紧盯着她看。
程安瞧他一眼,只认真听太医说话,听见说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太医,辛苦您先给他包扎吧,我去外面等。”她行了一礼。
齐天扬望着她的背影,垂眸不语。
等到伤口都包扎完了,齐天扬拽住太医的袖子,问出一句:“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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