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娇一听顿时不满道:“看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们做邻居了?”
陈锋很坦然地点头:“是啊。你们两个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同学,然后若是让老家这边的人知道,你们两个跟我在秀州那边做邻居,难道你们不觉得很不妥当吗?指不定别人怎么传我们呢。搞不好,就说我跟你们两个在秀州那边同居了。”
陈锋这话一说完,这回余晓慧先开口了:“你这是怕我们连累你的名声吗?嫌弃我们是寡妇?”
余晓慧语气中带着浓浓怨气,脸色很不好看。虽说她老公死之前,她和他老公早就没感情,而且还在闹离婚,但现在她老公死了,她就成了寡妇,还是比较忌讳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
娄晓娇的老公倒是还没死,但一审已经判了死刑,二审也快开始了,很大可能就是维持原判,也快了。
“陈锋,你这样,就让我们太伤心了。不说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即使真有什么,吃亏的也是我们两个女人吧?你一个离过婚的男人还担心自己跟两个寡妇同居吗?担心自己的名声吗?”
陈锋还没开口,原本一直没说话的田小曼却是突然开口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听你们刚才这话里的意思,你们两个都是寡妇……”
“你特么才是寡妇呢!”娄晓娇直接不客气地开骂,打断话,伸手指着田小曼,怒声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扇你?”
余晓慧虽然确实是寡妇,但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吐出来,听在自己耳朵里,肯定不舒坦,这时也是脸色不善地盯着田小曼。
“行了,阿娇,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小太妹啊。”
陈锋伸手将娄晓娇指向田小曼的手臂推开后,才又接着说:“她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娄晓娇怒瞪着田小曼。
田小曼一副委屈怯懦的样子,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们这边的一些传统观念,你们想必也都知道的。就是对死了丈夫的女人有些忌讳。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陈哥也是多少有些忌讳的吧。”
她这话说来轻飘飘的,但还真是有些诛心了。
不说他们老家这边对寡妇,尤其是对老公意外逝世的女人非常忌讳,相信国内其他地方也是相差不多的。认为寡妇不祥,克夫,即使跟她发生关系都可能会沾惹晦气,不吉利,更不用说娶过门来了。
娶寡妇在以前就跟入赘差不多,对男人来说都是有些抬不起头的,会被人看不起,嘲笑,背后被戳脊梁骨。
在老一辈当中,这种观念更是有些根深蒂固。
余晓慧和娄晓娇当然也都知道这点,一时都是气得不轻,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即使陈锋知道田小曼在为他说话,但她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显得有些刻薄了,陈锋不喜欢。
他微微拉下脸来说:“田老师,你也是女人,不应该说这些伤人的话。而且这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要不你还是先出去等着吧。我跟她们谈完了,就出去找你,再送你回家。”
田小曼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失,表现过头了,这时再强行解释,只会适得其反,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很听话地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
她还没走到门口,娄晓娇就气得大声道:“陈锋,这种茶里茶气的女人,你可不要看上了。刚才要不是你在,我一定把她揍得让她妈都不认识。”
田小曼当然听到了,嘴角撇了撇,然后一言不发地很快就走到门口,然后拉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