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安稍扬了扬眉梢:“这不是好事么?”
“好事?方闻州就是在变着法的折磨我。”
江雨侬苦笑,说话时双眸暗淡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回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去二楼你住过的那间房里静静坐上几小时,不允许被打扰,这期间我绝对不可以阻止,或者表达任何不满,否则...”
说着,她抬手指指自己脸上的伤,垂下眼帘继续道。
“第二件事,就是要检查我有没有完成他给我定下的规矩,履行所谓‘方太太’的义务,将整栋房子从里到外打扫干净。”
“因为林月蓉跟方元山正式离婚以后,分走绝大部分财产,两个人闹得很难看,方元山也不愿住在这个充满林月蓉痕迹的地方,就带着新欢搬到新购置的房产里去,将原有佣人都遣散干净了。”
“打那以后,方闻州连一个帮忙做事的人都没再雇佣过,要求我承揽所有家务,几百平方的宅子,外加庭院,还有他的衣食住行,但凡我企图反抗,或者哪点做的令他不满意,他就会对我拳脚相加,不停的骂我是个废物...”
江雨侬眼圈逐渐红起来,似乎委屈无助到了极致,平复了下情绪才重新启唇。
“至于带我到外边去,就更是彻头彻尾的羞辱,无论多正式多华丽的场合,他都不允许我打扮换礼服,只能穿最普通的衣物,像个另类一样被他晾在旁边,眼睁睁看他跟各种女人举止亲密,拥抱接吻,甚至...把我丢下提前离场去酒店开房...”
阮棠安平静听完她所说的一切,隔了半晌才出声问道:“你说完了?”
看出她态度淡漠疏离,江雨侬急切的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