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没再说话,只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阮棠安松开紧攥已久,掌心已留下深深指甲痕迹的双手,泣不成声。
......
傍晚,最后一缕夕阳沉没在天际线。
卧室里光线彻底暗下来,影影绰绰。
得到沈妄特许进了卧室的咚咚换了个姿势窝在阮棠安怀里,往日性子傲娇的它此刻完全一副好脾气模样,被眼泪浸到肚子上皮毛也不走,只安安静静舔干净便重新伸出肉垫粉白的爪子,轻碰碰阮棠安的下巴。
最后的一张抽纸被用完,面前的门恰好被推开,一束暖调的光透进来。
刚出去接电话的沈妄手上端着汤盅,走近将汤匙塞进阮棠安的掌心。
“孟姨走之前做的汤,已经炖好几个小时了。”
见阮棠安将咚咚抱到以一旁,将碗接过迟迟再无动作,他眉头蹙起来,半蹲到床边,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唇边,泛着清冷调的声线压到最柔,缓缓的哄着。
“糖糖,饭菜没胃口吃,至少喝点汤好不好,不然我会很担心。”
在他又亮又黑双眸的注视下,阮棠安才终于抬起手,擦掉眼角未干的泪,张开嘴将那勺汤喝了下去。
见沈妄像生怕她反悔似得,立马又舀了第二勺送过来,仿佛在哄骗小孩子吃苦药的家长。
她缓慢开口,用哭到泛哑的声音轻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