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闻州气结,逐渐被怒意染红了眼底。
“更何况在无耻这方面,我哪里能比得上你?”
沈妄沉声切断他的话,微微上扬的凤眸眯起,散发出利刃般的寒锐之气。
“糖糖做你未婚妻,每天住在方家与你朝夕相处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你有多荒唐绝情,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你不愿意珍惜她,待她如草芥,我来珍惜,你现在又跑来装什么恋恋不舍?”
字字句句,如细碎玻璃碴般,揉进方闻州的心脏。
他痛得呼吸险些被打乱,猛地拔高音量:“沈妄!这是我和糖糖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教育我!”
“以前我确实没资格,但现在有了。”
沈妄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出光点,压着眼尾凝视面前的方闻州。
“方闻州,你从小到大,事事都要拿我当对手、作比较,为始终差我一点而失意愤恨,但其实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经赢过我了,只可惜你那时候没察觉,以后就更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他这话像是格斗里最后的致命一击,将方闻州勉强维持的那最后一点体面彻底击垮,只能用那双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看,再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