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生涩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嗓音颤得厉害。
“对,我今天之所你会约你出来,也是想把话都当面聊清楚。”
沈妄侧目回来,语速平静缓慢:“安妮,在我们相识的这十余年里,我从未对你动过超出朋友与下属关系界限以外的任何心思。”
听到这句话,安妮整张脸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苍白起来。
美人含泪,我见犹怜。
可沈妄却没半分心软,几乎没做停顿,沉声继续道。
“我承认从我进入沈氏权利核心后,能在短短几年坐到今天的位置,你功不可没,也在我生活中占据了一定位置,但这些都无关于男女之情。”
“如果是我出于赏识而作出的珍视与尊重,让你产生了误会,那我很抱歉,看在过去情义上我也必须把话挑明,安妮,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如利刃般插在安妮心尖上最脆弱的地方,还要不停搅动,割得那儿一片血肉模糊。
她脑中空白,怔然望着面前满眼疏离与冷淡的男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身处于一场难醒的噩梦。
脑中画面不受控的回翻到十多年前,她作为沈氏公益项目的优异资助学生代表,第一次来到京北,迈进沈家老宅时,与少年沈妄视线对上的刹那。
当时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正值深秋,她穿着不合身的单薄衣裤,手腕与脚踝都狼狈暴露在空气中,拘束站在她人生前十八年里,从未见过的奢华堂皇之中。
早在进院子前同行伙伴就提醒过她,沈家老爷子喜欢园景,这里的每块草皮都是空运,四季常绿,方寸大小便抵得上他们一月有余的生活费,她半步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