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岁就开始和爷爷出入各大拍卖行了,收藏的品味可一直很好。”
看着对面沈妄发自内心的珍视态度,阮棠安不由得想起她曾为方闻州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两枚袖扣是也是她亲自画图设计,请求珠宝设计系的同学做出来的,为了能赶在方闻州生日当天送给她,她熬了几个通宵才把结业作品赶完,坐七八个小时的红眼航班深夜回国。
结果到最后,方闻州不光看都没看,甚至连它们掉到脚边都懒得去捡。
对面男人还在冲她微笑,被碾碎花朵浸染过一般的殷红双唇勾成什么角度,都很好看。
这一刻,阮棠安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大概她与方闻州的之间的关系,从开始就被定义错误。
所谓的喜欢与恋爱,不过是她一个人孤身走到黑,执拗的单向付出,就像是在玻璃渣里找糖吃,硬咽下去满喉咙都是伤的病态。
良好感情的基础,是双方互相尊重,互相给予回馈,就像现在这样...
“哈...”
意识到自己正下意识将沈妄代入到伴侣的角色,代入到喜欢与恋爱的关系中,与方闻州作比较,整个过程还相当自然毫无违和感。
阮棠安被吓了一跳。
沈妄眼帘半垂,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短暂发呆后,整张白瓷小脸突然爬上绯红色,并逐渐蔓延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