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不折服于温柔。
阮棠安亦然,她承认自己正在沉溺。
或许不止这一瞬,从更早以前。
在医院里沈妄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帮她擦干眼泪,一次次说会陪着她给她安全感的时候。
在余挽云刚去世后,阮岚月只会哭号,林家母子将自己身上责任摘得干净,不愿出钱也不愿出力,沈妄主动站出来协助她完成所有丧仪事项的时候。
在连日来她头痛的昏沉却很难入睡,偶尔的浅眠也总会梦到妈妈哭醒,沈妄总会与她保持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始终不言不语,安静耐心掰开她紧攥的拳,抚顺她紧绷颤抖的脊背的时候。
怀中舒服打着鼾的小猫咪,眼前绝美蔚蓝的景色。
都是沈妄在治愈她的方式。
他的每一分用心,她都能感受到。
“休息一会再去找盛斯年他们?”
沈妄的视线仍落在她脸上,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也未停一刻。
“好。”阮棠安点头,浓密纤长的睫毛跟着微颤,美得惊艳,却不带有任何攻击性。
沈妄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柔顺乌黑的发顶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