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呀,喝光。”
年轻女仆被吓得尖叫,双手胡乱扑腾着挣扎。
沈澈像是被她这这幅恐惧到了极点的模样取悦,松开手,抬着眉梢又笑起来。
“疯子。”
刚要离开的沈妄回头看去,冷冷吐出两个字,接着朝佣人吩咐:“你们都下去,他要闹就让他一个人闹。”
佣人们如获大赦,立马四下散开,独留沈澈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
转身之前,许是第六感作祟,阮棠安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沈澈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繁复水晶灯从挑高三层的别墅顶垂下,冷白调的光照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上。
太像一条锁定了猎物,正吐着鲜红色信子的毒蛇。
阮棠安感觉浑身发毛,立刻收回视线跟着沈妄离开。
一直到彻底走出沈家大门,上了车,那种从后背爬上来的凉意才彻底散去。
她将身体靠进身后的座椅中,轻轻舒了口气。
车子发动,开出一小段路,愈渐浓稠的夜色与沈家老宅,飞快在车窗间倒退。
沈妄突然低低的开口:“我父亲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