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台上的余岁晚,是那样的熠熠生辉,整个人铿锵而坚定。
傅西宴终于意识到,那天他说余岁晚是强奸犯的种……叫她余招娣时,为什么余岁晚的反应会那么大。
因为这是她心里这辈子都无法治愈的创伤。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被拐卖的,且因拐卖而丧生。
所以她才会这么多年为提高人口拐卖买方量刑而努力。
屏幕中,双眼泛红的余岁晚攥着话筒,继续说:“虽然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但我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虽然她不在我的身边,可我有安姨,安姨把我照顾的很好,给了我和亲生母亲一样的母爱!”
傅西宴不自觉收回翘在茶几上的脚,定定望着屏幕。
给了她和亲生母亲一样的……爱吗?
他想到那天太平间门口余岁晚打到他耳鸣的一巴掌。
那么,他算不算……间接害死了余岁晚的另一个妈妈?
妈妈的分量和一个阿姨的分量,肯定是不一样的。
傅西宴手指摸索着手机,心烦意乱。
原本因为余岁晚一巴掌,和余岁晚推了窦雨稚的那点子怒气,也烟消云散。
他点了一根烟,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盯着院子里的铺设地灯的鹅卵石小道右侧那棵两米多高的栀子树……
记忆中幽幽的栀子香仿佛萦绕鼻尖,他偷吻余岁晚,和午后被余岁晚按在学校墙上的画面,也不受控出现在脑海。
连带着那种让人慌张的心悸感一同出现。
他烦躁咬住烟蒂,懒散倚墙拿出手机划开,手指移动到余岁晚电话号码上,可想到民政局时余岁晚冷淡的语声和眼神,他还是锁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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