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乔念就跟不想再看她似的挪开眼神，其中的冷漠和疏远只有感受过她真心对待的简妗最清楚。

简妗心如刀割般攥紧拳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砂纸摩擦，细微发抖：“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乔念自认为不算好脾气，却在对待她和陆执上面算得上足够包容，没想到还换来她的质问。

乔念突然笑了。

笑容却不达眼底。

“为什么变了？你问我？”她表情恣睢，眼神却比简妗还要阒黑，冷峻又戾气。

“是不是我不说，你们就觉得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让？因为我不说，就只有把友情挂在嘴边的你们才最重视感情，最有情有义？是不是你们把友情说得多了，连你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最委屈？”

她不说，所以简妗永远默认为她必须理解夹在陆执中间的为难，必须去体谅原谅她的所有行为。

她不说，所以陆执觉得不管做什么，只要打着为她好的理由，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伤害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关系。

乔念想笑，牵动嘴角却笑不出来，她挺直脊背站在那儿，就算心里情绪掀起惊涛骇浪，可看向简妗的目光却冰冷如霜，不带丝毫温度。

“如果这就是你们苦苦坚持的所谓的友情……”

乔念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