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碎得如此彻底的弹头了。”黑人老法医戴上老花镜，凑到放大镜前感慨道。

“只有因为存储不当，老化相当严重的子弹才会产生这种情况吧。”

再三尝试未果之后，杰克放弃了将其重新拼凑成一颗完整弹头的想法，取出一个证物袋将所有碎片都装了进去，再将证物袋塞进一个牛皮纸信封。

“只能请CSI实验室帮忙了，他们应该可以对其扫描之后进行三维模型重建，然后进行弹道比对，希望能有结果。”

黑人老法医扬了扬已经可以称之为寿眉的长眉毛，嘴里咕哝了一句，“现代科学的发展速度真是快到惊人。”

“你的技艺手法同样惊人。”杰克毫不吝啬的送上彩虹屁，“换做是我，想要在取出所有子弹碎片的同时尽量不对尸体造成严重损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啊哈，年轻人，说到损伤”老法医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我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他取出一张X光片夹在灯板上，“我发现受害人的面部曾经发生过骨折，包括右脸的颧骨和眼眶部位。”

“死前造成的？”杰克面露疑惑，他之前检查尸体的时候不可能错过这么明显的伤痕。

“不不不，要早得多，起码十年以上。”老法医指点着X光片，又颤巍巍的在电脑上调出了死者瓦莱丽·巴恩斯的医疗档案。

“但奇怪的是，她的医疗记录中从未提及到这一点。”

“确实是很奇怪。”面部骨折即便是比较轻微的程度，显露在皮肤上的青紫痕迹也会异常明显，基本上不会存在被忽视或者隐瞒的可能。

巴恩斯家的条件相当不错，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一个女人最为珍视的脸肿成猪头了都不愿意去看医生？

杰克掏出手机将这个发现简单描述一遍之后发给了朱巴尔，刚准备收起手机，洁洁号码突然在屏幕上跳了出来，是巴恩斯中校到了。

——

“请节哀。”在陪中校见过妻子遗容之后，杰克向老法医告辞，和洁洁一同将脸色阴沉到骇人的中年军官送出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