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花叹了口气：“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小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读书了，书中有黄金屋，这句话说得没错。”

李柳花的这句话，让周柠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读书岁月。

她从小就有股倔劲，尽管父母告知她女孩子读书没有用，但是她还是坚持。

原生家庭局限了她的视野，但书中的世界广阔无垠，也是通过看书，她的见识才逐渐广了起来，懂得了许多。

书中有人生路。

周柠回过神来，声线平淡：“你不觉得你说这些都晚了么，你以前还反对来着，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

李柳花叹息：“我知道我以前的那些偏见，你还介意，你也不要怪我，我从小见识浅薄，还好你没成为我这个样子。”

周柠抿唇，或许是一次次的不甘堕落，一次次的自我拯救，她才将她自己从水深火热当中拉了出来。

如果，她早早认命的话，怕是走的路，跟现在截然相反。

是书里的每一句名言，每一个故事，激励着她前进。

是喜欢的歌曲，伴她在每一个难熬的晚上入眠。

是她，拯救她了自己。

李柳花：“大丫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只可惜我跟你父亲是托人认识的，当初没多少感情。”

“你父亲生性懦弱，兄弟又多，在家根本没什么地位，我只能跟着受窝囊罪，你爷爷奶奶又重男轻女，我只有生个儿子才能得到重视，以后的日子才好走。”

李柳花提到这些往事时，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说这些能怪我一个人吗？就因为你父亲看着老实，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弱者，值得被同情，那我呢，我有什么错呢，所有人都在逼我，街坊邻居甚至因为我生不出来男孩，在背后取笑我，我能怎么办。”

周柠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所以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是谁酿下的悲哀呢。

她之前跟霍倾州聊天时，霍倾州告诉她，人都是环境下的产物，这让她也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

李柳花越说越激动，只要提起过往，总是有很多怨言，导致情绪不稳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