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女孩子做老师是最好的,要是能在公家的单位找个工作那就更好了。
这一点她其实也挺矛盾的。
既觉得女儿有本事能赚钱是好事,这是老天爷批的命自然要好好的珍惜。
另一边又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周围人的习惯觉得女孩子不要太冒头,将来不好找婆家。
然后又因为长期受到姐妹俩若有若无的“教育”觉得女孩子能干也没啥不对,靠自己永远比靠别人强。
总之各种想法矛盾纠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孩子们怎么样。
倒是郑贵祥很清楚——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其操心她们还不如把自己日子过好了。
他们能把日子过好了,将来不给孩子们添负担,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郑飞舟说不定还能听家里两句念叨,那两个硬茬,说多了还不知道会干出啥事来。
这一点郑贵祥接受得很彻底——他女儿哪哪都好,自然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村里出去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隔壁的二哥都跟着儿子去了省城,听说还赚了不少钱,在城里已经买了房子。
这两年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下。
老大没了,老五也算是断了,以前和老三关系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跟大舅子走动得多了。
小外甥将家里的孩子留着也去城里打工了,回来就说以后要想办法搬城里去。
明明他爸在竹器厂赚的比他在外面打工赚的还要多,但他就想往城里跑。
竹器厂好,但是以后兄弟分了也没多少,要是出去能闯一番天地,那就不一样了。
他媳妇也喜欢城里,每次回来就说城里生活如何如何好的。
他也跟自己女儿提过。
郑橘子当时就道:“爸,只要你不干涉我的事,你要是想去城里住,想住别墅我给你买别墅,想住高楼我给你买大平层。”
那话,可把郑贵祥给感动坏了。
孩子有本事又孝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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