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橘子:“术后我要镇痛泵。”
郑寒秋摇了摇头:“那就别想了,我打听了,全国医院都没那东西。”
郑橘子……姐,我现在胳膊还很痛,你信不信?
这要是再打开伤口做一次手术,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虽然还没到那个程度,但现在她有点相信疼死真的是一种死法,未必只是夸张的用法了。
车子直接开去医院,郑飞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二姐,你没事吧?”
郑橘子瘪了瘪嘴,很是委屈:“好疼。”
郑飞舟也是急啊,又不能帮姐姐疼,“你先忍忍,等做了手术之后肯定就不疼了。”
人有时候恨自己无知,有时候又想自己无知。
就比如现在,她很肯定,没有好点的止痛药,手术之后只会更疼,所以整个心都是揪起来的。
若是她不知道这个,至少现在到手术之前的时间里,心里知道还是轻松且充满期待的。
医生很快来了,都已经是晚上了,还白花花的一群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群白衣天使,就想起以后仙侠剧那种白衣乱飞的场景。
那些人莫不是并非想演仙子,而是想演医生?
付海山的个子并不高,这时候还比较少见的秃顶似乎是在证明他的专业。
看了那边带来的各种检查报告,又问了郑橘子一些情况,另外开了个检查让她晚上去检查。
郑橘子坚持要全麻,“我下飞机就没吃东西,要是明天能动手术,现在直接开始禁食。”
医生来的时候都觉得碰到这么配合的病人,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但你是不是太主动了点。
这时候不是很流行用全麻的,首先价钱肯定不便宜,然后就是这些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虽说这边是大医院,麻醉药确实有。
但这时候的麻药和技术都还没有后世那么……安全,副作用还不小。
“做局麻能省不少钱,你这个地方完全可以用局麻。”跟班的医生好心的建议。
任何时候她都能省,这时候她绝不能省。
凌迟的感觉她绝不想经历第二次,再说了,减轻痛苦应该是病人的基本权利。
要是为了省钱弄出心理阴影,亏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