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水莲想想确实如此,若非他走的时候将家里的钱都带走了,她爸也不至于生病无钱医治那么早就没了。
她错了,她受到了惩罚。
她一个人拼尽全力养大孩子容易吗?
他一个父亲既然隐身了那两人各不相干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覃水莲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恨来——太欺负人了!
这样的人就算能给儿子再多物质上的享受,真的能把孩子养好吗?
等她心里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郑寒秋又补充道:“阿姨,刘家现在是没有孙子才想让刘伟认祖归宗的,但这只是老太太一厢情愿的想法。
刘伟他爸现在又找了一个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女儿,老太太可能会想家业让孙子继承才顺理成章,但是法律规定了同样享有继承权,刘伟再怎么早熟也就是个孩子,人家要为了自己女儿暗地做点什么,刘伟能招架得住吗?
就算他本事大能够见招拆招,但是他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你疼他、姐姐宠他,学习生活也没啥困难,为什么非要去赌那个不确定的荣华富贵吃苦受罪呢?”
她的话让覃水莲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对啊,刘明东再婚的有自己的孩子,她一个成年人要对孩子下点黑手太容易了。
突然她就想起当年,当年刘明东带着她家所有钱回城的时候是说过会来接他们母子三人的,结果从此再无音讯。
人家言而无信又怎么样?她连打听人家的踪迹都打听不到,连找人说理都没去处。
若是儿子被他们带走受了委屈、受了罪又能怎么办?一个孩子连哭都没地方哭。
她以为的更好的条件,其实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不过是成就可能大一点,赌输了可能一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