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回答道:“我们家四个现在住在二叔的老屋。”
郑老二搬了新房老宅还在,只是他的老宅没有郑老三家的好,建了十几年了,最近化雪屋顶总是水漏下来,家里有些潮。
漏水比没地方住好,在农村没生女儿就像是有原罪一样,就连分家被欺负都没处说理。
还好这大半年的时间他父兄都出去打工了,他在家跟着二叔出去贴砖赚了点钱偷偷藏在郑小虎这里,不然两眼摸瞎都不敢想分家该怎么过。
“你是怎么打算的?”郑贵祥问,他今天会上门肯定是有想法的。
郑杰也没多大的想法,“靠那几亩地我也养不活四口人,今年虽然赚了点钱,但是地里的活基本都是家里的那个带着两个孩子在干,虽说勉强是也能干完,但你也知道翠娟身子不好太累人干不了,
我就想若是家里人都能在省道旁弄个门面房做个小生意也能让翠娟喘口气,两孩子也能好好念书。”
“我也听说了,要在那边批宅基地价钱要高几分,换地的补充款拿到手里的就不多了不够盖房子,想先跟四叔借一点,等明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还你。”
上头的政策还是大概,换地给的也购买的资格,到时候肯定是要砌红砖房的,他赚的那些钱不够,更何况做买卖还要有本钱。
郑贵祥其实也很窘迫,一时冲动前面的钱都换成了国库券,后面几天杀猪的钱主要是为了养殖场的资金链不断裂,这会儿他老娘都雄心壮志了,加上家里两个“激进派”推波助澜他也想在那里建房子,一时间竟然也没法答应。
郑银虎也是,他们三兄弟今年都搬了新家,赚的钱差不多都花了,再买宅基地盖门面房就觉得力不从心。
剩下那个最小的郑水富,估计不跟他们借钱就不错了。
大家都愁眉不展,香喷喷的肉包子有机会吃到嘴里就不想错过。
“你有什么馊主意吗?”郑贵祥觉得这时候是该帮侄子一把,但也得是不影响自家的前提下,于是瞄到了在旁边嗑瓜子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