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钰却是心烦,康王应当明白他无心皇位了,为何非要把他扯进去?他连与她短暂分别几日都难以忍受!而打起仗来,万一战况胶着,打上数年也是常事!
“镇远将军用兵擅长稳扎稳打,东北对鞑靼远征已是冒进,瓦剌或许应当稳妥些。”褚时钰有理有据的建议,又把事情推给了别人。
然而被让贤的方魁满心别扭,将帅和文臣不同,都是勇往直前的心气,少有谦让的举动,更何况这里有谁不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
皇帝平生第一次,冒出了烂泥扶不上墙的感慨!但对这个走偏路的儿子一时也无计可施,总不能硬把人绑到边关去带兵!
“西北先让目前掌兵的鲁达庆再观望几日,主帅择日再定。”
皇帝语气冷淡的搁置了决议,心中却起了计较!连儿子都掌控不了,他还当什么皇帝?!他还非得要褚时钰挂帅出征不可!
转眼看向引发此番变局的老道士,自他明确道出鞑靼的粮草运送路线,老道便神情萎顿,半晌也未缓过来。
皇帝温声道:“若是报讯为真,此乃深明大义之举。徐进,赐御辇送老道去太医院,让太医们悉心照料,静待边关佳音。”
几人都明白,美其名曰照料,实则是软禁,至于会如何处置末太子,要看报讯的真假。
褚时钰皱眉提出异议:“观主此行是为儿臣而来,应由儿臣带其回端王府安置。”
皇帝嘴角微勾,轻笑道:“你和文武百官都要在宫中再留两日,直至时琨快马赶至边关,才能出宫,以保鞑靼不会提前得知消息。”
褚时钰一滞,他们还要留在宫里?
“当然,要去边关的将领不在此列,你若要去西北,也该回府整顿一下行装。”皇帝幽幽说着。
未等褚时钰回应,皇帝便站起身背过手往外走:“今日秋高气爽,琨儿可愿陪朕去御花园闲游一会儿,晚些再回府准备启程?”
“府上并无要事,儿臣也多年未与父皇同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