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钰笑看着,柳如思虽然脸上一片淡定的样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是感兴趣的。
他一边高兴,一边不由得心思有点歪,要是以后…
刚歪了一点儿,他就马上回过神来,想什么呢!褚时钰迅速打散邪念,一边有些心虚的让马走快些,一边声音自然的说:“你们继续玩,我去给你们拿些瓜果点心…”
整个马车有许多精巧的设计和物件,等三个人把马车玩得差不多了,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这次午间休息没遇到人烟,所以就在地势平坦的地方搭了阳棚。
马车虽然已经很平稳舒适了,但一直坐着也不免感觉身上僵硬,柳如思下了车就忍不住抻着胳膊扭了下腰…然后她就看见一圈的下人围绕着马车。
柳如思看着一圈的人,表面保持着淡定,从容放下胳膊站直,标准微笑着说:“人老了,腰身有点不太好。”
褚时钰当即皱眉道:“你才二十出头,说什么老。”
接着他又想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具体的出生年月,于是借机顺着问道:“我是洪乐十一年六月的,你好像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吧?”
柳如思略略挑眉,依然标准微笑道:“民妇生的早,比褚先生大三个月呢。”
怪里怪气还加剧了是吧?自称民妇都来了?!褚时钰暗自咬牙,习惯,习惯就好,不要生气,置气无用的…
另外,怎么就刚好比她小了三个月,而且听她这语气,好像觉得年纪小的男子不般配?
先把一肚子负面情绪收好,褚时钰柔声说:“这边日头大,我们去那边阳棚下等吧,餐食还要些工夫。”
柳如思一边点头,一边暗自思考,好像这种态度他找到应对之法了?那改一下吗?假笑真的有点累…要不就把假笑去掉吧,单纯言语上保持距离也行。
于是褚时钰发现柳如思又变了,言语上依然客气,但那股故意膈应人的味儿没了,就…
更糟了!
她神色漠然的说“褚先生,您先落座。”“民妇谢过褚先生。”“褚先生不必夹菜,不麻烦您了。”
好像真的划下了距离,他就是个带不起她心中波澜的陌生人…而她这样的态度,他反而升不起怒意,只能越发觉得无能为力,心越来越沉。
用完午餐,褚时钰忍不住拽着柳如思,有些哀求般说:“要不…你还是之前那样吧,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现在难受总比以后心痛的好,柳如思神色冷淡的说:“民妇出自山村,有许多不懂,这两日也在适应学习。方才突然觉悟,是不该假意堆笑的,这两日若惹得褚先生不悦,还请见谅。”
褚时钰只觉得心口发闷,是啊,她就是有意的,是在想方设法的与他拉开距离…
午休完再次启程,褚时钰心不在焉的骑在马上,时不时看向车里…好在小秦晧是喜欢他的,一直开着窗时不时和他聊天。
“叔叔,我觉得这辆车的门是不是改到中间比较好?省去一扇窗也不影响光亮,这样可以将座椅分置于两端,现在转角处的位子不方便坐,届时坐四个大人也宽松。”小秦晧挥舞着小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