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喝醉的份儿上,花霆珏不与她争辩,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好好好,你走得稳,我得了一种病不能独立行走,非要抱着你才走得动,行了吧?”
“啊?”酒精让反射弧变慢,姜望舒被他说蒙了,反应慢半拍地眨眨眼,他说的是人话吗?
趁着她发懵,花霆珏加快脚步,到了车子面前,他盯着怀里的人看,“搂紧我脖子。”
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安心,姜望舒“哦”了声后乖乖照办。
花霆珏单手抱着她,腾出另一只开车门,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还不忘给她脱掉束缚住她的高跟鞋。
大抵是她太乖了,和这几天乃至平常冷漠严肃、不近人情的她截然相反,花霆珏心软不已,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姜望舒柔软清丽的脸蛋。
明明醉得一塌糊涂,连睁开眼都困难,但她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别动手动脚的!”
“好嘞。”
这个点不早了,他没有开回花家,而是把车子开到了姜望舒名下的别墅。
酒实在是喝得太多,姜望舒不舒服地皱着眉扭动身体。花霆珏从车内后视镜察觉到,他开窗让她吹风透气,与此同时温声安抚她:“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
终于到家了,开门的时候姜望舒像只灵活的泥鳅从他怀里溜了出来,又推了他一把,“起开!”
“我不。”
或许是冷风吹得她酒醒了一大半,姜望舒说话夹枪带棒的,“这时候不让开,那天怎么又当缩头乌龟跑了呢?”
“你这么能跑怎么不跑一辈子啊!”
她指着门口大喊:“你去啊!”
上一世因为两人地位悬殊,姜望舒一直用“姜南”的身份假装是一只温顺听话的金丝雀,掩盖自己真实的性子。
但如今不一样了。
她有底气有自信支撑,大大方方地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宣泄着心底的不满与不快。
花霆珏挑眉,这才该是她嘛。
他敛起眼底的笑意,态度认真地给她道歉:“那天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怕你生气就逃避问题的,这一点我确实做得不对。”
“呵呵。”姜望舒双手抱胸,冷笑。
她压根不想听道歉,甚至骂了句:“你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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