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仪欣就是在不断地学习宫规中度过,就连准备陪仪欣进宫的桑儿都免不了被嬷嬷带下去教导。
整个富察氏都有为仪欣让路的意思,仪欣也没觉得有些过了,反而认真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侄女儿一个女孩儿家,眼下前路已定,虽说在宫中最好事事稳妥,可终究还是想要个自己的子嗣。”
“所以侄女想让叔伯们帮忙调查一下咱们这位继后,最重要的是便是元后的死因。”
“以侄女浅薄的后宅手段来看,当初皇上在潜邸的时候,居然以姐妹的名义,让刚刚失去了大阿哥的继后去给有嫌疑害了大阿哥的元后侍疾,这事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马齐一听就觉得仪欣的怀疑很对,饶是他自己很少关注后院女眷,也知道当今作为雍亲王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糊涂,所以当年他富察氏一心支持廉郡王,并没有像佟家一样一边支持着廉郡王,一边还在勾搭雍亲王。
仪欣的额娘瓜尔佳氏作为一个实际上的后宅管理者继续这个话题道:“当年雍亲王还是个光头阿哥的时候,本该在理亲王和诚亲王之后娶嫡福晋,据说是他的生母德妃以孝懿皇后给雍亲王定下的那位乌拉那拉氏早夭为由,将雍亲王的婚事给拖了好几年,此前为雍亲王管家的便是以侧福晋之身进府的继后。”
“后来侧福晋怀上了大阿哥,皇上晋封亲王的时候,继后那位已经定亲的嫡姐居然穿着一身妃位吉服进府庆贺,然后还是雍亲王的皇上便因一支惊鸿舞为之倾倒,进宫跪了三天,求娶到了元后。”
“据说继后的大阿哥当年高烧不退,可府中的府医也好,递了牌子请的太医也好,都被元后请了过去,元后把出了喜脉,可继后唯一的儿子最终夭折,过后皇上不仅不体谅继后的失子之痛,还要继后去照顾元后的肚子!”
马齐赶紧打断瓜尔佳氏的话,“这些话不必再提,咱们只消知道元后跟继后之间有仇怨,继后有那个动机和手段对皇上的阿哥们出手就对了。”
仪欣却提醒马齐道:“其实真要算起来,还有一人很有可能见不得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