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将自己罪状听得清楚的金乡郡王在这一刻失去了他先前为自己争辩的急智,眼神呆呆的:“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猛地转头,朝着成安公主的方向膝行两步:“母妃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姐姐!姐姐!定是外人挑拨!”
滚烫的泪和着他脸上的血涌流而下,叫金乡郡王看起来愈发狼狈:“姐姐!”
“姐姐!你看看我啊!”
“我......”他哽了一声,哭道,“我没有要杀你,只是......只是下意识就想跑,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真的用刀对着你,我......我跟他们说过的!我交代过的!”
成安公主看向陆景成,咬着牙,指头将掌心抠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不要看我,不要喊我,你今后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她一句含着血的话说完,便匆匆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也不管自己此举是不是失礼于御前,僵着手脚直直朝着与自己曾经最重要那个家人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地逃去。
永泰公主见状立刻起身:“父皇母后,儿臣去照看姐姐。”
“去。”这一次,却是皇帝开口了。
说完,他又看向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的金乡郡王:“金乡郡王,贬为庶人,择日鸩杀,其血脉,圈禁祖陵。”
“郡王妃高氏,忠君检举,有功,准和离,赐县主爵归家。”
陆景成已经完全没了反应,死尸一样地瘫着。
郡王妃毫无波动地跪下谢恩。
谢珝真见状又补上一句:“你的女儿终究是皇室血脉,念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便不叫她一并圈入祖陵了,本宫想,将她继在丰宁膝下,养在公主府中,你亦可时时过去探望,可有异议?”
高县主:“臣妇谢皇后娘娘恩典。”
处理完了这一家子的事。
金乡郡王和红阳教之人都被羽林卫带走关押,从郡王妃变为县主的高氏去侧殿与女儿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