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鸾:“......这个不是重点。”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深恨自己在情谊上的优柔寡断,早该在觉察出何桑柔的不妥时与她断了才对的,陈佩鸾深吸一口气,问:“那宫女不妥当,你的做法更是处处错漏,我是好心才要来点醒你,叫你好好回忆会议到底是如何才想出这么个整人的歪点子来......你呢?”
何桑柔眼神躲闪了下:“那你就不能待我温柔些吗,我父亲兄长都没像你这么凶过我,我......叫你这么一骂,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么明显的甩锅,陈佩鸾如何听不出来,顿时便气极反笑,一连道了三声“好”字,又说:“既然你不愿意与我老实交代,那我今后也不管你了,不过你且记得,若是想以你们暗中谋划的那些事情来攀诬与本夫人......”
她目色冷凝,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被陶二禁足在内院之后,何桑柔哪怕人就在京城,却也一次都没来探望过自己,反而是......反而是自己母家几次来人探视“重病”的自己时,每每提及何桑柔,便言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陈佩鸾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此刻的她不去思考其他可能,而是语气也无比冰冷地警告着昔日的好友:“就算有何老将军保你,本夫人也有得是手段和耐心,叫你,还有你那个吃软饭的废物夫君万劫不复!”
“你!”何桑柔陡然见她完全换了个态度,口中竟也吐露出如此无情之语,再也没法撒娇卖痴地糊弄过去了,脸色青白交错着,越变越是难看起来,“你这脾气,难怪交不到朋友!”
“我从前虽然为了嫁给夫君,与娘家也多有争执,我却是从没做出过大庭广众之下威逼父亲那种不要脸的举动!”何桑柔气极了,“你可怜巴巴来与我交好的样子,简直就像极了一条找不到同类的流浪狗,随便丢根肉骨头就巴巴地贴上来了。”
她捻着帕子,语气说不出的嘲讽:“真当自己是女中诸葛,能辅佐你那个一样没用的夫君掌权当官么?”
“呵,任你千般手段万般心计,他不也一样去寻了其他女子作乐!也是,哪个男人会受得了天天捧着你这种不自量力,自视甚高的女子,”何桑柔讽刺地笑笑,“怎么,生气了,可这不是你亲自对我说的吗?”
陈佩鸾面色如墨地冷冷看着何桑柔。
昔日的好友终于撕破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