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强撑的模样可把皇帝心疼坏了:“还是先叫御医看过再说,虽是伤的左手,仙琼这几日的功课先停了吧,好好养养,养好了再说。”
一旁抹着眼泪的李妃哀怨道:“她一个小姑娘,要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
几乎与李妃同时出声的二公主却开心起来:“那我不用学针线也不用练字了?!父皇真好!”
顿时,李妃就被亲女儿再次给噎住了。
皇帝却难得露出了个笑脸来:“字还是要练练,至于针线女红......”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妃,“朕给你挑一房绣娘送去,想做什么只管吩咐她们,朕的公主不管嫁去哪家,都是他们天大的福分,驸马本就半个赘婿,是他们该孝敬公主,不是叫公主如寻常儿媳那般去孝顺他们,便是仙琼善心愿意给他们做做针线,也该他们跪下谢恩!”
此话一出,李妃顿时蔫了吧唧的。
她倒是敢想皇帝怕是庇护不了女儿一辈子,却不敢宣之于口——将来的新君哪怕与二公主亲厚,愿意善待这个姐妹,但到底是兄弟不是亲爹,隔了一层,又岂会如亲爹一样对二公主百般纵容?
二公主摆摆完好的右手:“母妃只是担心儿臣与旁人相处不好而已,父皇别生气,儿臣身为公主,又岂只一昧高高在上等着旁人来奉承?对事待人张弛有度,善辨亲疏,才能不坠了天家颜面,不令人诟病皇家公主的教养。”
说着,她习惯性地双手叉腰:“再说了,儿臣可不是那种任由旁人欺负的绵软脾气,若是有人敢对儿臣不敬,看我不拿鞭子抽......嗷!!!”
二公主哆嗦着捧着左手自己给自己吹吹:“不疼不疼,我还要学武呢,这点痛算什么?”
“学武?!”李妃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只觉得自己想象中的温柔贴心端庄大气的小棉袄正在扑扇着翅膀离自己远去。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的二公主一脸无辜地看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