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几名鸿远书院的学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刘夫子,恭喜啊!”
这几人,便是之前常和梅耀笙混在一起的那几人,后来虽说少混在一起了,但到底之前的固有印象已经让人很深刻了。
杭书珩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梅耀笙竟不在其中,难怪今日没人跑到他跟前来找他不痛快,他都觉得世界安静了不少。
在与这几位昔日同窗的闲聊中,杭书珩这才知道,李成安如今也不在鸿远书院里求学了,暂时还没有听说他去了哪家书院。
另外,梅耀笙年前在戏园里与人发生争执,从楼上翻下来,撞到了头,虽说捡回了一条命,可脑子却是不清楚了。
这还真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啊!杭书珩很想幸灾乐祸地笑出来,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人家毕竟也挺惨的,他再笑出来,就太无礼了。
刘夫子作为他们几人曾经的夫子,习惯性地问起了几人的学业情况。
几人一个个面露尴尬,心虚地笑着打哈哈。
“刘夫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哪是那块料,我们在书院里,也就是混混日子罢了。”
“你们,唉……”刘夫子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既然你们都无心读书,还不如早早把学退了,何必费那些个银子。”
县城里的书院,一年的束修得要好几两银子,寻常人家想送孩子去书院,还未必拿的出这个钱,他们几个也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仗着家中有点小钱,便可随意的糟蹋。
几人听着训,心虚得很,虽说刘夫子如今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夫子了,但被他这样训话,他们还是会本能地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倒不是说惧他或是什么的,而是作为学子,在夫子面前,似乎就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胡乱掰扯了几句后,几人便找借口匆匆离开了,一看那德性,便知是不愿留下继续听训。
“哼,真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刘夫子没好气地瞪着几人的背影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