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意思?”葛郎中被问得有点懵。
杭书珩继续说道:“并不是只有天花才会出疹子发热的,会出疹子的病症有很多,比如痘疮、皮炎、湿疹,湿毒之症等等,都会出疹子,你凭什么断定那就是天花?”
“我、我、我不懂,难道你懂?”
“书读得少,就多读读,不要学会一些浅薄的知识,就跑出来害人,那是人命,不是草木。”
“你、我,我知道你书读的多,我说不过你。”葛郎中一度被质疑,已经恼羞成怒,一甩袖就对里正说道:“里正,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这事我是管不了,这上塘村啊,老子也不待了,你们不怕死,老子怕。”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得赶紧回家收拾行囊,先离开这个村子才是最佳的选择,惹不起,他躲总行了吧。
葛郎中一走,众人心里便又开始没底了,即便听杭书珩说得振振有词,但他毕竟只是个读书人,又不是大夫,他说的话,哪能叫人信服。
当下便有人提出质疑,“书珩,咱大伙也很想听你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也不是大夫,你说的也不一定准,万一真的是天花可咋办,到那时再防范可就晚了,咱们这一大村子的人,可赌不起啊!”
其实,众人说的,不无道理,不能说他们自私,他们考虑的也是顾全大局,但杭书珩还是不太认同这样断章取义的结果。
“所以,你们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像葛郎中说的那样,将那孩子烧死,又或者狠心一点,将他们这一大家子都烧死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