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是烧伤烫伤,便是利器之伤,虽说伤口有做过处理,但处理不当,如今有些伤口已经发炎,溃烂化脓。
杭书珩面不改色地给那人擦洗伤口,仿佛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般。水生在一旁打着下手,有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作呕,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你要是不行就出去。”杭书珩手上的动作不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对不起珩子叔,我可以的。”水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行的,他一定行,身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他开始全神贯注地配合着杭书珩,换洗棉布,换干净的热水,渐渐的越做越顺手了起来。一直坚持到最后,伤口清洗完毕,又用浸了药水的棉布条缠住伤口,那人脸上、身上,几乎全都被缠了起来,就像一个木乃伊。
一切都做完后,已经是后半夜,就在杭书珩对水生的表现还算满意时,那家伙便再也绷不住,夺门而出,扶着院墙边的那棵大树不断干呕起来。
“就这点出息。”杭书珩摇头笑了,白生了这大块头,那胆子还没个芝麻粒那么大。
外伤处理好,杭书珩也不会号脉,也不知这人内伤如何,取出一粒治疗内伤的药丸放入那人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无需自主吞咽,便可自行化在口中再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能不能撑过去,就看那人自己的造化了。
从西屋出来时,水生还在呕个不停,杭书珩不由得打趣道:“我说你到底行不行?”
水生擦了擦嘴角,无力地道:“珩子叔,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干呕了半天,除了几口酸水,他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
“行了,赶紧洗洗睡吧,木墩睡在书房里,你去跟他睡吧!”
“珩子叔,那你呢?”
“我当然是也回屋睡啊!”
“那……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