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兄弟俩这会儿已经过了那劲头,情绪平复了不少。
木墩吸着鼻子抹了抹眼泪,乖巧的站在老族长身旁,水生则走到里正面前说道:“我一直都砍山上的竹子回来用,但我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说不能用村里山上的竹子做货物去挣钱,那我以后不用就是了,我到外头去买。”
里正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没想到也是个有脾气的,看似放低姿态,实则是将他给架了起来,他若敢说一个不字,老族长能当场拆了他。
一个杭书珩,一个杭水生,老杭家的后生都是有出息的,再一看何大柱,这窝囊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承认他是老何家的子孙。
“说的什么话?”里正当众表态:“咱后山上的竹子树木都是大家共有的,人人都可以用,水生能挣到钱,那是他的本事,与旁的无关,今后我不想再听到有人拿这事来嚼舌根。”
他又指着何大柱夫妇说道:“至于他们两个,这会儿太晚,我们先将人押回去,明儿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叔,您看可行不?”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老族长说的。
“行吧,这会儿确实太晚了,有啥事明儿再说就是。”
里正当下叫了几个何家的后生过来,将何大柱夫妇从网中解开,再重新用绳索绑上便押着走,任凭他们哭叫求饶,也得不到任何同情。
何家老夫妇求情无果,见儿子儿媳被押着走了,连忙小跑着跟了去。
待他们走远后,里正又对众人说道:“今晚的事,大家都有心了,通过这件事儿,让我看到了咱们村团结的一面,我深感欣慰啊!只是这会儿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有啥事明儿再说。”
虽说里正已经当众表态后山上的竹子树木人人可用,但何李氏说出去的话,只怕免不了一些人会有想法。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了打消某些人的某些念头,杭书珩稍作犹豫,便站了出来说道:“不瞒大家,近来我和水生捣鼓了一些玩意儿,确实能挣点小钱,我们想着这个营生若是能长久的话,将来或许能够在村里开一个作坊,带着大伙一块干。”
“珩子叔?”水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商量过这事儿,况且最初珩子叔还让他保密来着。
杭书珩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他之所以会抛出这么个消息,是因为他确实有这个大打算,他们总不能一直摆摊卖货,与其让别人惦记着,倒不如直接抛出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