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两个字,她说的轻描淡写,让陆子宴心底徒然升起股莫名的情绪。
一旁的刘曼柔掏出帕子拭泪,“姐姐您是八抬大轿迎进府的世子夫人,妾身自是不敢同您相比,平日里您对妾氏再如何都不要紧,只是您不该纵然刁奴对培哥儿动手,这是陆家唯一的独苗苗,磕……”
多少年,都没跟女人争风吃醋的谢晚凝头疼欲裂,“陆子宴!你让她滚出去!”
她面如白霜,眼里却全是愤怒,看着像是随时能晕厥过去。
陆子宴慌的要命,看也没看抱着孩子的刘曼柔一眼,直接对着鸣剑道:“清场!闲杂人等不许进韶光院,再去请大夫来。”
鸣剑躬身:“是!”
刘曼柔面色一变,还要说什么,鸣剑上前一步,淡淡道:“二夫人,请回吧。”
而这边,陆子宴不顾谢晚凝的推拒,将人拦腰抱起,直接走进内室,将人放在床榻上,伸手捞起她的下巴,瞳孔隐隐在发颤,“怎么瘦成这样?”
他在看谢晚凝的时候,谢晚凝也在看他。
十年未见,比记忆中年轻了十几岁的他。
虽此刻身体有伤,却依旧强而有力,意气风发,眉眼锋利,气势迫人。
又冷又俊,让谢晚凝根本挪不开眼。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抱住他的冲动,哑声道:“我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