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埋怨一句,潜藏不易察觉的委屈,话锋起落间,秦钰却是难掩笑意,内里欣喜,“一句在乎,前辈非要说得拐弯抹角,这如何算得上是有话直说?一句在乎,对前辈而言,当真这么难出口?”
细想过往种种,秦钰想不起来拂晓何时在关心自己时有过坦诚,倒是在提要求时,确实是条分缕析,字句鲜明清楚得很。
“我如何不坦诚了?”
拂晓不服气地反驳,“本大爷跟你这种,将期许寄望在别人身上的蠢货不同,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你非要将这当成是我在乎你了……”
话音微顿,拂晓笑了一声,“呵,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高兴些,随你乐意。左右,我是不亏。”
听得这话,秦钰却没像先前迷惘时那般低落,反倒是顺着拂晓的话,引以为别样的关怀,还特意要将此揭破,“前辈如果不在乎晚辈,又怎会在意晚辈怎么想能高兴些?而前辈还想着能让晚辈高兴,可见……”
“你还是在乎我的。”
“……”
拂晓被他的逻辑打败了。
本来觉得自己以前说得有些过分而心有愧疚的黎安,听着这过于熟悉的话,想起了几+位故人,可见他们的神逻辑,确实是有所出处的。
只是黎安没想到,秦钰的思维转变,竟是这么突兀。
但想来,这本也不是什么多难理解的事,点破迷障后,以秦钰的心性,就算是装,他也能装出让自己满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