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抬起头来,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感情,“就这么把他留在我的身边,对他不公平。”
姬嘉树还年轻,他有更广阔的天地和更多的选择。她不能在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回应对方感情的情况下还将他绑在身边。
她不能。
慕容飞澜望着嬴抱月认真的神情,微微动容。
但他并没有像嬴抱月想象的那样闭嘴,反而点了点头,“我的确知道。”
“但那又如何呢?”
慕容飞澜耸了耸肩,“你以为姬嘉树想要什么?你王夫的位置吗?”
嬴抱月咬牙,今天第三次想要把这人丢出去。
她忍不住深呼吸,在心中重复对自己说这人大老远跑来一趟不容易,不容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慕容飞澜伸手点了点嬴抱月的眉心,“你身处那两个人的中央,看不明白也正常。”
这也是他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
这种事若是放在平常,以嬴抱月的清醒她完全能够处理好。
可偏偏嬴抱月对于姬嘉树心怀愧疚之心。这种愧疚困住了她,也困住了他们三个人。
“抱月,我就直说了,”慕容飞澜目光锐利起来,“哪怕今日李稷没有出事,我也不认为他适合当你的国师。”
嬴抱月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秦国不需要两个像你一样的人,”慕容飞澜淡淡道,“国君和国师应当是互补的存在。”
嬴抱月和李稷,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这两人的成长环境都不正常,战力卓绝,心性坚定。若是遇上同一件事,这两个人大概都会拿出同样的处理方案。
“你和李稷身上的味道很相似,都少了点人味,”慕容飞澜笑了笑,“一个国家不需要两个像你们这样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没人性吗?”嬴抱月假装生气道。
慕容飞澜笑了,他知道嬴抱月明白他的意思。
在不知道李稷身世前,他还不知道如何形容李稷那种奇异的感觉,但现在他明白了。
李稷的身上有一种神性。
恰好嬴抱月身上也有。
一个国家不需要两个具有神性的人。
且嬴李两人如果放在同一个国家,是对战力的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