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无聊吗?”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淳于夜今天还真是来找他说话的。
淳于夜靠在椅子上晃了晃,“我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找不到什么人。”
所以来找他?
他们之间很熟吗?
李稷无语至极,“你是要死了么?交代遗言也不需要找我吧?”
淳于夜一愣,碧瞳收缩了一下,笑意有些僵硬。
李稷一愣,“我说中了?”
“怎么可能,”淳于夜的愣神只有很短的时间,片刻后又挂起了那胜券在握的笑容,“那么希望我去死?”
李稷面无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是啊,理所当然,”淳于夜目光阴郁来,“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李稷心中一动,“你说抱月?”
淳于夜没回答,只低哑地笑了一声。
李稷忽然就明白淳于夜为什么会找他了。在贵阳这个地方,就只有他能够聊嬴抱月。
“她素来嫉恶如仇,”淳于夜摆弄着桌上的金杯,眼中是李稷看不懂的感情,“如果她有她过去那个本事,应该早就杀了我吧。”
嬴抱月的过去……
李稷闭了闭眼睛,“你说少司命?”
“你果然知道,”淳于夜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不装傻了?”
“我从来没有装过傻,”李稷平静开口,“转生和夺舍这样的事,本来就没人会轻易相信。”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师父告诉你的?”李稷盯住淳于夜的眼睛。
“他一开始没有明说,”淳于夜笑了笑,“等他明说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
少司命消失的时候,他虽然还年幼,却早已听过她的大名。
李稷握紧拳,“她的死和禅院有没有关系?”
“你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淳于夜冷哼了一声,“八人神和你我可不是一个辈分的,想要操心少司命的事,我们可不都够格。”
林抱月虽然年轻,却是和他父王一辈的人,在少司命和大司命的事里,他们充其量只能当棋子。
在师父亲口告诉他,嬴抱月就是过去大名鼎鼎的少司命之时,淳于夜也曾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