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亚父呢？”

淳于夜望着嬴抱月，碧瞳的颜色渐渐变深。

他知道嬴抱月想知道什么，但这是他心中的秘密，哪怕是离他最近的那些下属，也没几个人知道。翟王当中知道的也只有淳于惮。

“你真的是少司命？”

他盯着嬴抱月的眼睛问道。瞓

他和嬴抱月是在交换情报，他在袒露自己姑且要先确认下嬴抱月是不是在诈他。

就算他不是正常人，也觉得夺舍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嗯，”嬴抱月点头，“我上辈子和你不熟，我估计你也没什么可以和我对的暗号。如果你想确认的话，你可以把我左手的袖子捋起来。”

淳于夜眯了眯眼睛，腾出一只手，捋起嬴抱月的袖子。

就在看见她手臂的瞬间，他的瞳孔再次收缩。

他眯起眼睛，沿着小臂将嬴抱月的衣袖一路往上捋。

“等等，你应该已经看清楚了吧？”瞓

嬴抱月无奈地挣动了一下，“你再扒就到肩膀了！”

这人想把她脱光吗？

淳于夜停下手，眸光微深地注视着眼前玉体横陈的手臂。

暗红色的疤痕就像是荆棘一般刻在女子雪白的肌肤上，给人以触目惊心之感。

“诅咒？”

“嗯，”嬴抱月点头，淡淡道，“这也是当初杀死前秦公主嬴抱月的东西。”

淳于夜盯着她的眼睛，这样诅咒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如果当初前秦公主真的被下了这样诅咒，她的确不可能活下来。瞓

就算活下来了，估计也不是前秦公主了。

看见这道诅咒，他基本就可以确认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前秦公主本人了。

“就算你不是嬴抱月，那我怎么能确定你就是林抱月？”

淳于夜低声道，“万一你是什么妖物呢？”

能在这般强力的诅咒侵蚀下活下来，要么是天阶以上的修行者，要么……非妖即怪。

“妖怪么？”

嬴抱月苦笑了一声，“你这么说，倒也不能说有错。”瞓

以一般人的视角而言，死而复生的她和妖怪也没什么两样。

淳于夜定定望着她，忽然道，“罢了。”

“哎？”

嬴抱月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