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撇了撇嘴,“今天我也没见到他人影,听说和十一翟王一起打猎去了。”鯬
打猎?
嬴抱月愣了愣,淳于夜好歹也是个新郎官,应该有很多事要准备才对。他不留在帐篷这边,反而出去打猎了?
“看来你和慕容恒成婚的时候,是没好好操办过?”
乌日娜瞥了她一眼,“婚礼上要用到很多野物,一般是要男人亲手打回来才算诚心。”
不过传统是这么一个传统,但大婚上要用的野物很多只有老猎人才能打到。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们一般连根毛都摸不着,大部分是男方偷偷用钱置办,然后假装是自己打到的。
“翟王殿下可看重这门婚事了,”乌日娜的另一名侍女阿蛮在一边喜滋滋道,“昨天还送了八根两尺长的野鸡翎来,都是翟王殿下亲自打的呢!”
“呸!他说是他打的你就信啊,”乌日娜横了她一眼,“鬼知道他是从他们淳于家哪个箱底里翻出来的呢!”鯬
“小姐……”
阿蛮无奈地看着乌日娜,“马上就要成婚了,您就不能把翟王殿下往好处想吗?”
嬴抱月顺着阿蛮的目光看向帐篷的一角,果然看见八根色泽艳丽的野鸡尾巴毛悬挂在角落。
她走到野鸡翎边,伸手在根部摸了摸,回头看向乌日娜。
“阏氏,这些鸡毛还没干透,打下来的时间应该没超过三天,应该是刚捕到不久的野鸡身上的。”
乌日娜一时语塞,梗着脖子道,“就算是刚捕到的,也不一定就是那家伙自己打的,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亲兵呢!”
这一点倒的确说不准。鯬
嬴抱月回想起之前淳于夜和乌日娜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她实在很难想象淳于夜欢天喜地亲手去给自己的新娘准备新婚礼物的模样。
但想到这里,她忽然怔了怔。
自己的新娘吗?
嬴抱月回头看向坐在铜镜前头上戴满首饰的乌日娜。
她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穿得喜气洋洋,但唯独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嬴抱月微微攥紧手指。
无论是乌日娜还是淳于夜,这都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大婚。鯬
但成婚的对象,却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