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猜错,因为他母亲的存在,这位颛渠阏氏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
如果不是为了在白狼王面前保持自己贤妻的形象,颛渠阏氏应该压根不想管他的这些破事。
她送来的药,虽然不至于毒死他,但除非他脑子出问题了,是死都不会喝上一口。
“父王希望我们见一面,现在已经见过了,”淳于夜扫了一眼杵在不远处的乌日娜,淡淡道,“既然见过了,你可以走了。”
乌日娜听见自己手掌攥着马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砖
她之前的确是不想来这个地方更不想见淳于夜,但她不想来,不代表淳于夜能对她采取这种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态度。
淳于夜这种口气反而激起了她心中反抗的冲动。
“可以走了?”
乌日娜脸上不怒反笑,“翟王殿下,您这就见外了,让我服侍您喝药吧。”
淳于夜后背泛起鸡皮疙瘩,惊疑地看向乌日娜。
嬴抱月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家伙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哪怕淳于夜城府再深,却终究还是不懂女人心。砖
他刚刚的话已经刺伤了乌日娜的自尊心,所以她现在不仅不会回去,还要故意留下来恶心他。
“来吧,翟王殿下,喝药吧。”
乌日娜一咬牙,坐到淳于夜的床边,一把抄起了床头的药碗。但她显然对服侍人这种事十分生疏,端碗用的力气太大,不少药汁瞬间溅了出来。
“你做什么?”
淳于夜眼中划过一丝厌恶,厉声道,“都说了不用你做这些,回去!”
乌日娜咬紧嘴唇,捏紧骨勺举到淳于夜嘴边,娇声道,“翟王殿下,喝药。”
嬴抱月望着这一幕,莫名想起“大郎喝药”这四个字。砖
这下估计淳于夜都会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果不其然,淳于夜碧瞳眯起,浑身真元涌动。
帐篷内,风雷乍起。
只听咔哒一声,端在乌日娜手上的碗重新落回了床头。
“我再说一遍,”淳于夜冷声冷气道,“回去!”